灵芝低声抽泣道:"奴婢十岁便被太夫人买来做家奴，今后的路并不由自个儿做主，全凭太夫人一句话。"
"才喝了茶，不想喝东西，搁着罢！"
身后灵芝忙喊道:"三夫人来月事不吉利，您不能与她同寝！"
无法，他只得勉强喝下，想着明珠昨晚的答允，满怀等候的福康安将将上床，哪晓得赶巧不巧，明珠竟然说自个儿来了月事，得知此事，呆楞了好久，福康安只悻悻隧道了句，"我去睡书房。"
终归是自家的儿媳，加上算过命后，那拉氏对明珠也不似当初那般架空了，便问，"请大夫瞧了么？"
"不，"灵芝这才回过飘忽的神来，"爷恕罪，奴婢重给您按。"回味才刚的臆想，她不由得红了脸颊。
而后回身拜别，再不管她。
"甚么？"岂不是误了存候的时候，明珠不悦道:"如何不唤我？"
"你还没睡？"福康安讶然笑道:"但是在想我？"
"无甚大碍，不必请了。"
"你尽管待在这儿，明早再走，便当你完成了额娘的叮嘱，至于我去哪儿，还轮不到你来管。"
提及旧事，老夫民气中又是一阵哀思，常常提及嫡妻二字，二夫人郭络罗氏便觉心中有刺，只因她是继妻，身份不比那公主儿媳高贵，老夫人待她自是普通。
见她欲言又止，福康安不由问，"如何？额娘另有甚么事？"
汤都喝了，她才说她来了月事！这下若不睡书房怕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呃……"福康安设觉难为情，"额娘不必操心，孩儿还要入朝，晌午早晨都不再家顶用膳。"
困意来袭，明珠实在有力与他抵赖，只好任由他抱着，自个儿沉甜睡去。
开初福康安将手放在她腰间，的确老诚恳实，可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邪念丛生，手又不端方的缓缓向上移去，却被明珠及时拍了返来，接连三两次，都在明珠将将睡着之际，
"无碍，"老夫人虑事自是全面，"让他们炖好煨在炉子上，待你早晨忙完返来让丫头们端给你。"
"应是给老夫人存候去了，爷交代，让您再睡会，不必担忧存候之事，他自会跟老夫人交代。"
才怪，明珠解释道:"睡了，惊醒了。"以后便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子，却听福康安道:
原是如此，倒是瞎担忧一场，老夫人白了他一眼，点头叹道:
旁人都忌讳这个，她才以此作由，万未推测他竟不觉得意。
直言后他还是回绝，灵芝慌道:"奴婢不能这么走了，完不成太夫人的嘱托，奴婢会被惩罚的！"
福康安却道不必，"不早了，该歇了。"
旁人是旁人，他是他，现在如愿娶了明珠，他断没有再去纳妾的动机，只是那拉氏不睬解他的设法，话不投机，持续说下去只怕起争论，福康安便以入朝为由分开了。
灵芝红脸低首，声音几不成闻，"她要奴婢留下，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