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没用的做甚?"福康安做事向来不会前怕狼后怕虎,"既是喜好的人,怎能甘心只做朋友?还是说出来内心舒坦些,成绩成,不成便罢!何必藏在内心,整日思来想去,担惊受怕!"
二爷对她越来越没有耐烦,莫非男人一旦获得就不会悠长的对你好么?现在看来,她只能希冀自个儿怀个男胎,才气保住职位。
"弟妹痛失孩儿,对妊妇格外敏感,这段光阴你就莫再去了,"福隆安又对福康安道:"灵芝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事,不免言语有失,你看在二哥的面上,莫再见怪,转头我会训她。"
敢情他在门口遇见苏果了,不然怎会这么快晓得?福康安也不瞒他,而是反问,"如何?"
灵芝一脸无辜,委曲否定,"奴家没有啊!"
"想好了吗?你到底是想去服侍灵芝,还是出府?"
"才刚已经睡了!我梦见灵芝抱着孩子对我笑,又梦见我母亲,母亲问:我外孙呢?我无言以对,我对她说,我好累,母亲说她带我走,我起来到她身边,她却俄然消逝了……我找不到她了!"迷醉的明珠依在福康安怀中,声泪俱下,
"你不是跟她要好么?"福康安垂垂变了神采,"整日的往她那儿跑!"
"哪有的事!"乌尔木当即否定道:"我才没那心机,爷莫要瞎想!"
"爷!"灵芝用心岔开话头奴家但是你的女人,三爷总该顾着您的面子,对我这般大喊小叫,他眼里,另有你这个二哥嘛!"
眼瞅着瞒不过,乌尔木也不好再在主子面前假装,难为情笑道:"爷就莫要笑话主子了!"
早晨,福康安按例待明珠熟睡后去看看她,悄悄排闼,却蓦地瞧见她正坐在桌边,手提一壶酒正往杯中倒,福康安赶快上前制止,
本来如此,福康安又问,"她分歧意?还是她压根儿就不知你的情意?"
"明珠一滴泪,是我一滴血!今儿个只是训你已是宽大,若不是看在二哥的份儿上,我早将你活活打死!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任福隆安在场,福康安也毫不包涵地警告道:
"爷您能不能……"乌尔木摸索着问道:"留下她?"
"你若再作践,再敢踏进明珠院中半步!别说你是二哥的妾,别说你怀着孩子,爷还是把你赶出去!"
那么一旦苏果出府,乌尔木岂不是要忍耐相思之苦?乌尔木是福康安跟前儿最得宠的主子,他既开口,福康安总得卖他这个面子不是!得了空又命人请来苏果,用心问她,
"如何?"乌尔木不敢说,福康安倒是没甚么顾忌,用心笑道:"可贵乌尔木对你一片至心,你可莫要孤负。"
"是不是因为灵芝那些话,你才难过得要喝酒?"
苏果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无所谓的,于灵芝而言,倒是妒忌生恨,她来找明珠说些不该说的,惹她哭一场,虽不满是你的错,却也有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