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最期望的,便是能有一个家,欢场当中,多数虚情冒充,情欲过后,只觉空虚。愿遇一人偕老,不过梦一场。"
这便是男人惯有的征服欲罢,嫄嫄饶有兴趣地问他,"若她不肯呢?"
蒲月多连阴雨,驻扎在山麓上的金川贼军借着雨天的保护,悄悄筑起两座堡垒,探子上报此事,福康安决订婚率八百士卒,攻打贼碉。却被部下劝止,
她竟然毫无反应,"哎,你就不惊骇么?"
"你够了!当我西春娜是甚么人?青楼女子么?任你调戏玩弄?腻了再顺手甩开?你若只是想要女人,拿着你银子去找那些残花败柳!别在我这儿把下贱当风情!我瞧不起你!"
"那日你看到的,是一个绣坊的女子。我承认,在你之前,我确是跟她好过,可熟谙你以后,我跟她再没联络过,那日她来找我,问我为何好久不肯见她,我就跟她说清楚了,说我要结婚了,跟她完整断了。
"放开我我就谅解!"
女人说讨厌,男人若当真,便是不解风情了,深谙此理的定郡王靠近她耳畔低声笑言,"嘴上说讨厌,内心还是欢乐的罢?"
定郡王伸手拉她,一用力,将她带进怀中,搂上她腰身,"娜娜,你越是如许,我越是喜好。别否定,实在,你也喜好我,对不对?"
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娶妻动机的女子。"
"是。"定郡王不想扯谎,"但是……"
渐渐与你打仗以后才发明,你与我之前熟谙的女子都不一样,不但有才情,知书达理还很有脾气,有主意,并不似那些荏弱女子只会凭借男人,为男人而活。
目睹心上人眸中恨意渐浓,定郡王慌道:"不是你想的那般,西春娜,你听我解释!"
西春娜不客气地问他,"我的轿夫呢?"
竟然是他!
瞥了他一眼,西春娜冷哼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这么狠啊!"定郡王故作惶恐,而后又笑道:"只要你舍得!"
"你说,是安闲欢场,无拘无束的好,还是成个家有人管束的好。"
"这还看不出来么?"定郡王看着她,眯眼一笑,"劫财又劫色!"
道罢,西春娜回身跑开。
定郡王只是笑笑,也不说话,早晨约了一群朋友去喝花酒,半夜,该回家的都回了,没妻妾的各自拥了美人入了鸳鸯帐,他却只是坐在嫄嫄房中喝茶,嫄嫄要服侍他洗漱,他也不肯,只教她陪着他说会子话。
听他说这些,西春娜已软了心肠,却听他又道:
以往他但是如狼似虎,今儿个却只规端方矩的坐着,似是有甚么苦衷,嫄嫄摸索着问,"小王爷但是碰到了感情之惑?"
"对,也不对,"西春娜倔强的面庞俄然呈现在他脑海当中,"有一种女人,让人想征服她,既想娶她,又很想立即扒光她衣裳,看她惶恐失措的模样。"
嫄嫄摇了点头,"他也提过,但我不肯,我前半生受尽冷眼,不想后半生还活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待我攒够了赎身的钱,就从良,找个浅显的诚恳男人嫁了,做他的妻,本本分分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