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好笑, "你已官至总督,另有甚么可升?"
玄月,福康安带夫人去往昭觉寺参拜。
"你感觉你值多少?"
明珠留香儿在此用晚膳,如香儿这般有眼色的,又怎会留在此碍眼?遂扯了幌子回家去了。
"我晓得。"抚了抚她的脸颊,封廉不舍拜别,随军入深山。
粉蝶彻骨现,衣滑小香肩,
"如何?碍眼了?"
她的欲望很简朴,"祈求佛祖保佑,你与孩儿,身康体健。"
而后明珠想换下这身衣裳,福康安却不准,让她穿戴,"美好动听,我想多瞧几眼。"
这乾隆喜得侄孙,亦是犒赏不竭,诸如金锁翡翠之类,枚不堪举。
待他行至门口,当即就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但见屋中有两个女子身着汉衣轻纱,简朴的流月髻上随便挽了根簪子,琵琶伴舞,悠哉美哉!
心悦诚服的总督随即笑邀禅师进院。
苦熬好久,终究有了用武之地, 封廉毛遂自荐去打击咽匪,香儿担忧他受伤出事,封廉只道:"既参了军,就该报效朝廷与福制台,一味怯懦怕事,岂不是孤负了福制台的希冀?"
岂料才握住她手指,她竟然倾身上前,轻推着让他躺下,语带玩味,"说好了我买你一夜,一百两,够不敷?"
当年安定金川,经历几年艰苦卓绝的战役后,傲慢高傲的四川军队就成了骄兵悍将,没法无天,乃至连处所官也弹压不住。
"你……"说荤话她自是比不过他,甘拜下风的她红了脸保持沉默,止了话头。
他怎能跟人家比, "香儿是美人儿,卖的是第一夜,天然贵些。你呢?都是老男人了!"
"你为何不求他保佑我升官发财?"
"母亲当年是乐坊中弹琵琶的,本该送进宫中御演,却偶然相逢了我阿玛,两人私定毕生,乐坊便将她赶了出去。
禅师回道:“佛笑贫僧修积不到。”
而在四川虎帐,戋戋一个从三品的绿营游击也敢招摇乘轿,福康安到任后,即以“失礼”为来由杖责一名游击军官,杀鸡儆猴,整肃军纪。
厥后母亲曾教过我弹琵琶,但她归天后,我就再未弹过,今儿个是表情好,才为香儿和上一曲。"
了元禅师自是明白,福康安这个出身贵族的公子哥儿,率性娇纵但服善,想得他承认,必须平常心对待,而禅师修为极高,不管福康安问甚么,他皆可对答如流。
与她结婚九载的福康安竟然向来不知!
在庙门处才停轿,道魁禅师了元携僧众相迎,他曾听闻皇上提起过了元,且对此人盛赞不已。
福康安又用心刁难,"佛对你亦笑。"
假得不忍直视!不过听起来还是非常受用,明珠笑了笑,甜似饮蜜。
果然如此,只怕招人非议,信奉满足常乐的明珠并不迷恋权势, "顺其天然,我不强求。"
可升的另有很多, "侯爷,国公,贝勒,王爷……"
待一曲奏罢,他才击掌以赞,听到动静,几人齐齐看向门口,才知是他返来。
"比旗装都雅么?"
"如此罢了?"
暗里里,这些个四川军官群情纷繁,"要说骄悍,福康安认第二,还真没谁敢称第一!我们还是收敛些,莫做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