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次演唱会她损了简成宗的面子,这位公子爷的电话便几次三番打到莫冰的手机上,撤了资,翻了脸,本觉得这事便翻了篇,不想这位简公子仍旧贼心不改,看来,柳絮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也就是个导火的引子,为简成宗铺桥搭路罢了。
“秦氏会所。”
物以类聚,狼狈为奸。
“未几,一张专辑的投资。”
声音听起来很怠倦,看来这两天过得不快意。
莫冰朝门外看了一眼,眉心狠狠一跳:“你如何办?”门外,公然有人守着,简成宗这只禽兽!竟然把打了这等肮脏的心机。
暗淡的包间里,简二公子正端着杯酒,带了一干保镳,半靠半躺地依着皮质沙发瞧看好戏,晃了晃杯中酒:“嗯,是我。”
“你有甚么筹算?”
姜九笙刚掐了烟,柳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接了电话,她这边没开口,那头很吵,喧闹不清,柳絮仿佛找了个稍稍温馨的处所。
姜九笙径直去了柳絮发来的包间号,开的是高朋房,没有人来人往,阔别了喧哗,倒是有几分僻静,几分附庸风雅的古韵。
姜九笙懒得听她掰扯,进了包厢,目光懒懒惰散,漫不经心肠抬起:“你教唆她的?”
姜九笙牵了牵嘴角,笑意薄凉:“才一张专辑,本来我就值这点价?”转头,她看向柳絮,“你没看过我发给你的解约条约?那边面我给你的劳务费就不止这个数了。”
感谢小仙女首推给我送的礼品,二更不解释。
柳絮花容失容,看看简成宗,又看看姜九笙,张嘴欲语。
姜九笙点头,并没有搭话,开了高朋房的门:“出去讲。”
姜九笙斯条慢理地又接了话:“我这小我,不太喜好记仇,不过,如果我记下来了,天然就没有不算账的事理。”她顿了顿,“条约我会重新制定,是你违背条约、置乐队于不顾在先,该你赔的,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算。”
姜九笙掠了一眼屋里的人,目光落在了柳絮妆容精美的脸上,她往前了一步,高了柳絮半个头,幽幽地俯视她,腔调还是慵懒:“你当我蠢吗?”
姜九笙判定:“好,在哪?”
莫冰了然于胸。
电话那边像是游移不决了好久,柳絮轻叹了一声:“笙笙,我们谈谈吧,我有话对你说。”
没甚么筹算不就是最好的筹算,文娱圈最不缺奥妙,可贫乏能悠长拽在手里的奥妙,那但是沉甸甸的筹马,谁嫌多。
莫冰推开柳絮,朝房里看了一眼,神采立马丢脸了,呵,一屋子的人!切当的说,是一屋子唯简家公子爷马首是瞻的衣冠禽兽。
“你曲解了,我是等笙笙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简少。”柳絮面不改色,半点慌乱也不见。
“莫冰,带她出去。”姜九笙的话,不由分辩。
啪嗒——
姜九笙咬着烟嘴,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没甚么筹算。”
当初乐队成员以雇佣的情势插手TheNine,劳务条约便是由天宇传媒的状师来制定,宇文冲锋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统统条例几近全数偏向于姜九笙,违约金就更是天价。
“笙笙。”
“我走不掉。”姜九笙不慌不忙,抬了一只脚,踩在茶几上,拿了根一次性的木筷子,将长发利索地盘在脑后,抬了抬表面精美的下颚,笑道,“是不是啊,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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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问:“解约条约收到了?”
“你承诺了她甚么前提?”
屋里这位才是幕后,柳絮,充其量算个台前的伶人。
胆量不错,演技也很好。
柳絮那张娇俏的小脸终究端不住了:“笙笙——”
柳絮在网上泼脏水的第二天,姜九笙就找了状师拟条约,念在过往情分,又是她先提出的解约,她付了最高额的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