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能够,还未曾落实。”纪二老爷就说道,“且留意细心看着。”
任安府的衙门天然是比清远县要早些接到行文。
两人就又群情朝政,说到龙椅上的那一名。
“看这文书上说的好听,甚么皇恩浩大、泽被百姓,实际上不过是朝廷缺钱,那些赃官们也想捞钱。不晓得是哪一个撺掇了上头,竟然就真的行起来了。”或许是被纪二老爷安静的态度所影响,谢知县冲动过后,也安静了下来,就跟纪二老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子谦兄,我对买官卖官跟子谦兄一样深恶痛绝。只是我们这般群情,倒是于事无补。”
宿世,江庆善就是得了这个缺,在谗谄纪家的时候得了很多的力。
“二哥,晓棠,有甚么事我不晓得?”纪三老爷瞧见了,就问。
纪二老爷看着纪晓棠,半晌没有说话。
纪三老爷想了想,就点头。
两个可捐银钱补的缺,此中一个还罢了,别的一个是衙门理刑的典吏官,固然说是闲职,但被有手腕的人得了,却可做很多的手脚。
“是如许。”纪晓棠和纪二老爷互换了一个眼色。
藏书阁中,纪二老爷坐在书案后,紧皱双眉,仿佛在思考着甚么非常烦难的事情。
纪二老爷这才回过神来,他将长生的小手握住,悄悄捏了捏,就又放下了。
“那现在如何办?”纪三老爷就问。
“子谦兄,慎言慎言。”纪二老爷看了一眼谢知县,忙就说道。
清远县现在就有两个如许的缺。
“不仕进也无妨,晓得这些,总归有好处。晓棠也是。”纪二老爷就道,“我明天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有一件事。”
这几近是将安排人补缺的权力都交给了纪二老爷。
“依文敏兄看,我清远该当如何?”谢知县就问纪二老爷。
“哎。”谢知县就叹了一口气,“文敏兄包涵,我也是一时激愤,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文敏兄见教的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哎!”
……
“据我所知,江庆善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纪二老爷就道,“并且这件事,谢子谦不肯公诸于众。想来知府大人也是一样的设法。”
“我是不想管。”纪二老爷就道。他不会为江庆善去求这个缺,也不会理这件事。谢知县说的谦善,要从县中遴选两个有财势且安妥的人补缺,倒是极轻易的。
“爹爹以为不当?”纪晓棠就问。
“有。”纪晓棠立即点头,“江庆善如果谋缺,只怕要谋的也是这个。我们不但不给他这个缺,还要安排他的仇家来补这个缺。爹爹,可还记得谢安?”(未完待续)R466
纪二太太当然承诺。
“还能如何便宜行事,只怕只能遵循而行了。只是,我虽在清远几年。还是不如文敏兄世居此地。固然是对付差事,但是此人选也不能失慎重。”
“你们是思疑,江庆善先从谢大哥那边晓得了这个动静?”纪三老爷有些惊诧。
谢知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夙来矜持,言谈举止很有城府,但是跟纪二老爷订交多年,跟纪二老爷暗里相处的时候,他偶尔就会暴露如许的一面来。
“爹爹是不是不想管这件事?”纪晓棠则是问。
“爹爹,可看了文书上的日期?”纪晓棠就问。
纪二老爷忙摆手,止住了谢知县的话。
纪晓棠和纪三老爷都点头。
“先把你弟弟给你娘,你叫上你小叔,到藏书阁来。”纪二老爷说着,就先往藏书阁去了。
“爹爹,但是碰到了甚么难堪的事?”纪晓棠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