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也不准乱看。”
但最后她没再说甚么,开门走出去了。我愣坐半晌,始终没明白那句“睡得可好”是何寄意,揣摩一番也就放弃了。毕竟郡主的心机,向来都是那么难猜的。
我一阵脸红心跳,心虚地摆手:“没没没,没甚么好问的,要问也不是现在。郡主你还是快些归去歇息吧,免得累坏身子。”
“郡,郡主……”我心不足悸。
记得那两个男人和店掌柜会商书里的剧情,有一段讲到水儿因为妒忌与蜜斯置气,单独跑回房里,蜜斯就跟着坐到床边轻哄,又喜又恼地固执水儿的手,诉了衷肠。然后……然后就是在那边,她们第一次亲吻了……
啧,头痛欲裂。
我呆了半晌,放在被子上的手渐渐收紧。我现在已经模糊明白了,郡主看我的眼神,或许是含有情义在内里的,因为……因为她又把我当作阿谁男人了吧。现在我这张脸,便是她幼年时候那份青□□恋的安慰。
这奇特的氛围是如何回事,就跟恋人间闹别扭了似的……呸,甚么恋人。我撇开脸,清了清嗓子说道:“郡主你如何在这里。”
呸,差点把后半句给听成了“你想吻我”啊!
舔了舔唇,发明湿湿的,舌尖还残留些淡淡的甜味儿,方才应当是被喂了醒酒汤。我躺在床上,看着帐顶那些熟谙的纹案,足足放空了好一会儿。
我这才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气,谨慎翻开第一页,便瞥见开篇写的第一段是――
“哼,明早再找你算账。”郡主非常绝望地睨了我一眼,轻巧起家。临走前却扔了一瓶药膏给我:“喏,拿这瓶药擦伤处,明早就能消了瘀肿。”
闻声这近似心软的语句,我从速逞强装不幸:“嗯嗯,脚都麻了,好难受。”
而郡主意我呆着没了反应,更是气了,伸手过来就在我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但她为甚么活力?我一时候转不过弯来,直到郡主直勾勾盯着我,问:“为甚么出去喝酒?”
“就算那片处所是王府周边的巡卫区,也不该如许粗心!”
记得之前去街上喝酒,还撞着人了……那我是如何返来的?该不会是出门时没留意被王府暗卫跟踪了,然后他们发明不对才扛我返来的吧……待认识终究没那么浑沌,身上也有些力量了,我哼哼着坐起家子。
过了会儿,才低声道:“你这几日……睡得可好?”
“呵……”某位郡主笑意愈深,坐到床上,渐渐俯身,然后抬起羊毫……轻戳在了我的脚指头上。
美意累。固然床单绵软,但跪久了还真受不了。很快我就脚麻了,蹙着眉偷偷挪动了一下,那种麻软的感受当即从脚内心伸展上来……酸爽难言。
“郡主你?!”我惊骇飙泪:“不,别如许,我再也不敢了,郡主你别啊!不要戳我的脚指头啊喂!我今后都听你的呃啊……”本来这才是真正的奖惩啊嘤嘤嘤……
哦,本来是在愤怒这件事情。
她是甚么时候回府的,如何跑我房里了?我从骇怪中回神,刚要开口,却又俄然想起了白日时候产生的事情,有些气闷起来。
啊!我为甚么要记得那么清楚!
“嗯嗯,我太不该该了。”我低眉扎眼隧道。实在沉着下来想想,郡主骂得也没错,今晚这件事情确切是我不敷明智,被莫名其妙的情感摆布,丧失了作为杀手慎重。
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此人。杀又杀不得,尽被她折腾,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哼,大半夜地不睡觉,还来跑来这儿给我摆神采,心烦。
唉,算了,郡主的病还没好呢,就让着她点吧,这但是气度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