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另有几天能到?”我沉声问身边女子。
世人挤作一团,在风雪中齐头疾走,两侧的暗卫同时挂身马腹之下将一些刺客利落斩杀。来不及撤退的白衣人也纷繁被卷入蹄下,血花同雪花四溅。
“我们看得出来。”
这条山谷太长,仿佛如何都冲不出去,越走越暗。我借着雪地里反射的微光,看清了身后满地的残肢断臂,尸身横斜。
“爹爹……”
上空黑压压的云层越积越重,仿佛随时都会垂塌下来。垂垂地,最后一丝夕辉也被吞噬殆尽,夜色终究一点点伸展开来。前路暗影笼下,空寂无声。
一起马不断蹄,过了黑林子,远远见那山腰上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噼啪的爆仗声阵阵传来,白烟从那树冠间冒出,模糊闻见些硫磺味。已是年节了。
“实在是有人谗谄王爷,说他蓄兵谋反,现在朝中相争不下。郡主虽被囚禁在宫里,但有人策应,还能够晓得消息。”她或许是怼了我几句舒心了,便主动奉告了我那些想要晓得的事情,“而之前皇上也确切派太医四周寻药,按捺了些郡主体内的毒性,还用宝贵药材经心给她调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