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汤送到季凌身前,全部过程沉着得连他本身都有些不测。
锅里的汤并没有完整炖好,但他却等不了了,他用着最后的耐烦尝了尝汤的味道,肯定咸淡适合以后才盛了出来。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安淳终究如愿睡着,只是真要细究起来,反倒更像是疼晕了畴昔。
然后谨慎翼翼地端着那只盛满热汤的碗,来到了季凌的寝室。
他把药带到厨房,用菜刀柄顺次把药粒压成了粉末,重新装回了小瓶子里,并且清理了现场。
但此次他的担忧仿佛有些多余了。季凌的脸上很快便暴露了困乏的神采,他合上眼,就着困意很快便进入了深眠状况。
粉末刹时溶进了热汤里,不露一点陈迹。
但他此次只盛了一碗,碗里腾腾地冒着热气。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计般拧开了手里的小瓶子,把内里压好的粉末全数洒进了碗里。
他往安淳来的方向看了看,眼神在那碗汤上逗留了一会儿,安淳内心有些发慌,但季凌却很快收回了目光,也没再有多余的神采和行动。
这如何能够。安淳一遍各处想着刚才产生的事情,也在脑海中不断地搜索着颠覆这个定论的其他能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