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一怔问道:“兄弟此话当真?”

“这么说,胡玉佛已经成为扬州社会的头面人物了?”

周莹乐道:“你这么一说,我们不住福和也不可了?”

钱荣说:“老四样,外加四只大闸蟹,佐料味浓一点。”

有了苦衷的人,吃不香,坐不稳,睡不牢是通病,钱荣一心想早一点见到周莹,忘了斯文,连汤带水扒了一碗米饭,连喝了几杯酒,取脱手绢把嘴一抹,喊道:“小二,算账――”

“那就请二位爷点菜吧。”酒保一边为他们泡茶一边说,“四年多没进茗香酒馆,不知二位爷的爱好是否产生窜改?”

钱荣说:“十年陈酿凤翔烧酒。”

“不错。”

“头面人物虽轮不上胡玉佛,但在官商两界,胡玉佛已不是四年前视妓女黑芝麻为美人的人物,现在出门在外,五品官的架子摆得实足,绿绒大轿一坐,主子扶轿杠,保镳前呼后拥,威风着呢!”

周莹一行三十四人,从水路乘包船直抵扬州后,在任军贤建议下直接入住到离裕隆全总号约三十丈远的福和客店。据任军贤先容,福和客店是扬州近几年战乱中崛起的最大、最气度、最安然的客店,长年来宾如云,商贾大户豪放,文人骚人风雅脱俗,福和客店是以成为战乱后扬州政治经济场上的风雨表,凡到扬州的富人政客士农工商,首选落脚处便是福和客店。是以儿歌唱道:“到扬州,住福和,眼观四周,耳听八方,知天下事,晓贩子苦乐。”

名叫钱荣的年青男人拉住王坚的手说:“船埠上不是说话的处所,我们到茗香酒馆小酌如何?”

钱荣把夹起的鸭块放下,笑道:“忘不了,忘不了。不过期过境迁,当今的胡玉佛可不是四年前的胡玉佛了――”

“行啊,我那盐栈没法和裕隆全比,转头你看了裕隆全再看牛志飞的店,就晓得在扬州盐业中为啥又分三六九等了。”

王坚说:“四年多了,茗香酒馆你不说我都忘洁净了!”

茗香酒馆离船埠独一百步之遥,两人进得门上了二楼,在临窗处一张桌旁坐下,酒保迎上前瞅了二人一眼,忍不住笑道:“这不是王武师和钱老迈吗?好久不见,本日啥风把二位一齐刮了来?”

“我还没对你说完呢,周莹如果缺银子,只要她对几十个叔叔说一声,秦商步队里会站出一排排支撑她的精兵强将来。”

“兄弟有所不知,吴尉文老爷故后,胡玉佛便把裕隆全变成了他的小我资产,把裕隆全的银两用在建立小我家业上,仅为制作他的船队,据我所知,已花去白银三十二万两,全扬州新下水的船只中,胡玉佛的船占了五分之一,达到五十八只,载运总量增加了四千七百担,而吴尉文在时,裕隆全的船只载重总量为一千五百担,二者相加,胡玉佛不但成了扬州最大的盐商,并且也一跃成为江苏漕运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周莹说,“他想躲我,躲得了月朔,躲不了十五。你去奉告他,明天早餐后到福和客店来见我。”

任军贤走后,王坚把福和客店四周的环境察看了一番,发明街两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多显补葺陈迹,明显是易主过后,福和客店才在扬州老城区挂出旗幌成为新客店。心想,四年前这里还是菜市场,现在建成了大客店,看来这福和店主绝非普通商贾。走出半条街他发明,这条老街区变得标致繁华了,看来扬州的买卖买卖必然不错,这就难怪胡玉佛要成精了。王坚在出客店门时,红玉正让店家筹办沐浴的水,晓得周莹不会有事要他做,便叼空到街上逛逛,探听探听扬州人对裕隆全掌柜胡玉佛的评价,说不定还能摸到点不测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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