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抿了抿嘴唇,也跟上了岑溪岩的脚步。
相对于岑溪岩和苍青不动声色的打量,那男人对他们的打量,就更加直接和猖獗了。
丹鹤来重视到岑溪岩那略带思考之色的神情,不由又慢悠悠开口道:“是不是感觉,我的姓氏有些耳熟?”
岑溪岩神情规复普通,微微一笑,说道:“‘丹’这个姓氏,可并未几见,丹兄的名字,也是好名字!”
“祖业么?这么说,小兄弟是雅趣的少店主?”
作为仆人,来了客人,却不驱逐、不起家,还如许轻飘飘的语气,但是有些无礼了,苍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岑溪岩的目光落在那斜倚在矮塌上,端着酒杯闲闲品酒的男人身上,固然此人目标不明,不知是敌是友,但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气度,内心还是忍不住要赞上一声的。
那小厮快走了两步,伸手挑起亭子上所挂的一面轻纱,让岑溪岩、苍青二人进入亭子。
进了亭子,没有纱帐隔绝,借着灯光,便能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模样了,两边都不由打量起对方来。
“鄙人,姓丹,名鹤来。”那人手肘支着矮塌,从塌上文雅起家,叮咛站在一旁的小厮,“茗儿,给高朋斟酒。”
她没有正面答复丹鹤来的题目,究竟上,她对这个姓氏,是有一些耳熟的,师父给她讲过的元隐门汗青里,就曾有过一名姓“丹”的人物,跟元隐门的师祖,很有些渊源。
“能够这么说。”雅趣是元隐门的财产,她是元隐门的少主,说少店主也没错,“鄙人随风,这位是我师兄苍青,还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呢?”岑溪岩主动扣问,筹算掌控对话的主动权。
并且,她不喜好对方决计营建的对话体例,一倚两站的,仿佛他们是向他回话的下人似的,以是,便用心突破了这类形式。
说罢,一撩衣摆,很天然也很不客气地坐到了石桌旁的石凳上。这仆人不懂待客之道,她天然也不消恪守礼节,还等着对方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