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山仿佛非常孔殷,底子没重视前面有人追踪,只顾奔上山去,及至跑到徂徕正殿,身子明灭间,另有几步就能走进大门。
铁滑车!陈昂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守山的神兵利器,谢青华当即发号施令道:“放滑车!”众弟子顿时将滑车顺着山道推下,只见那铁滑车像脱缰的野马,顺着山道“霹雷霹雷”地冲将下去,这滑车连同翅膀共有五尺开外,把大半个山道堵得严严实实,底子没法遁藏。上千斤的铁滑车居高临下这么一冲,少说也有万斤之力,甚么样的豪杰豪杰,也非被碾成肉酱不成。
罗订婚笑道:“生长老说那里话?武林中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倘若不是邹老头病重,而是换成我们三位师叔,想必我们青岚宗必定也会被其他门派盯上。”
前面孟易山也发明了背后有人,转过身子来,奸笑道:“好小子,本来是你,竟然单人独骑逃了出来,此次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冲的快,却有人比他更快,人影一闪,成廉已经将他的手臂托住,点头道:“玉笙,你不是他的敌手,还是我来吧!”
这些车辆每辆都高达五尺以上,长达六尺许,宽约三尺,通体由从中间砍开的树木构成,连树皮都没有剥掉,四周插着坚毅的盾牌,顶上没有盖子,树木之间粘合的涓滴无缝,每一侧都有四五个小小的方孔,内里藏有弓手和装填手,拨动机簧,可在数息间射空八支羽箭,从小孔中射出成百上千的羽箭来,刹时覆盖了广场上的徂徕门人。
罗订婚哈哈笑道:“不错,我可没有老肖这般水磨工夫,饿得短长,倘若不快点一口吞下点甚么,只怕错过机会。”
“你小子够狠,对别人狠,对本身也是这么狠,倒也真算是小我物。”见到孟易山已经伏法,陈昂嘿嘿嘲笑道,“但是你想要跟我当敌手,只能算你找错了人,我可没兴趣陪你过家家。”
门楼里倒是一片血雨腥风,叛变的弟子与保卫弟子在这里浴血奋战,从打扮上看,陈昂压根辨认不出哪些是叛军,哪些是忠于门派的弟子,当下也懒得去管,极目四望,却见到一个熟谙的身影一闪,不是孟易山另有谁?当下冲了畴昔,却见这个家伙当真如世故如鱼普通,只是游移了一下,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孟易山嘴角暴露了一丝奸笑,点头道:“这要怪你啊!陈昂,本来我算是天之宠儿,到那里都是被人宠着哄着,恰好是你,庙门考核位列第一,深受门派喜爱,这个位置明显应当是我的,倘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落得如同丧家之犬普通,娘舅不疼,姥姥不爱?”
成廉豪放大笑道:“青岚宗只当我们徂徕庙门式微,本日便让他们得知,即使是四大门派之末,也不是旁人随便能够欺负的。”
只听喊杀声四起,倒是多量人马在战车的保护下缓缓攻上山来,见到青岚宗的威势,饶是成廉身为四大长老之一,也不由暴露了一丝忧色,
孟易山哈哈笑道:“识时务者为豪杰,陈昂,既然徂徕庙门容不下我,我便投奔了青岚宗,明天青岚宗大肆打击徂徕庙门,便是我的投名状!”
陈昂刚要追上去,俄然心中蓦地一跳,闪电般回身,一剑朝身侧刺去,只听铛的一声,陈昂只觉一道大力传了过来,手中的短剑几乎抵挡不住,仓猝后退几步,抛掉短剑,双掌一错,护住周身关键。
“我只要一句话!”陈昂冷冷的看着孟易山,“当初我并没有决计追杀你,已经放过你一条活路,你为甚么又要返来?莫非你的日子还不敷太安然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