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明白,本身和安然一样属于懂事知心那种范例的孩子。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莫非就因为她俩不哭不闹,就以为她们没有脾气,不会悲伤难过?便能够随便对待么?
“不瞒你说,我晓得启事。”叶梓说得一本端庄。
“别闹……”安然扭捏了一下,像是用筹议的语气嘟囔着,“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不可!不可!”叶梓一边叫着,一边使出了杀手锏——一把翻开了安然的被子,“从速起来!你得把明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奉告我!一个字也不准漏!你知不晓得,我已经一早晨都没合眼了,你看看我这个黑眼圈,跟国宝有一拼了……”
过了半夜,安然这才似醒非醒地睡了畴昔,直到被叶梓的尖叫声吵醒。
“刺激,”叶梓津津有味地听着安然说完这统统,“真刺激!哈哈哈~”仿佛明天要被叫办公室的那小我不是她似的。
“我们……是如何返来的?我能记起来的最后一个片段,是我搂着你哭……”叶梓内心有很多的疑问,搜肠刮肚全都问了出来,“你是甚么时候醒酒的?颜寒和顾铖他们呢?回家了吗?晚自习没有去黉舍,明天会不会受罚啊……”
“你不是一夜没合眼,你是白日睡多了……”安然被叶梓折腾得没法,只好拿起衣服缓缓地穿起来,不忘白叶梓一眼,“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抱怨起我来了……你又知不晓得,为了你们仨,我是担惊受怕了一下午和一个早晨。”
不过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凭甚么旁人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她们却要面对如许艰巨的景况?
这一晚,安然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呼噜呼噜的鼾声,久久没能入眠。期间闻声叶梓几次三番,迷含混糊地闹着口渴,又起家给她倒了几杯水。
“欸?”
“我感觉,如许挺好的,这才是最实在的你啊。”叶梓扭头紧盯着安然的脸,柔声说,“畴前,看着你苦苦逞强的模样,说实话挺心疼的。现在的你总算渐渐放下了承担,我也跟着高兴呢。”
“滚边去……”安然用手肘顶了顶叶梓,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
“切……”安然扭头不屑地白了叶梓一眼,却又凑到她耳边问,“甚么事啊?说来我听听!”
“真的!”叶梓停下脚步当真地说,“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冷静陪着你呀,近朱者赤嘛,你也不看看我多和顺。”说完朝安然做了个鬼脸,朝前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