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父王之前那么轻易就承诺他,本来他不过是在棍骗他,他底子就没想过放过玉霜,让他现身飞鹰总堂,只不过为了支开他,好便利尉迟行事,想不到父王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离殇忍不住自嘲一番。
烛光下,凌玉霜终究看到了一身劲装的离殇,阿谁她朝思幕想的人,下一秒,她朝离殇飞奔了畴昔。
看着满地的碎片,离殇一阵烦恼,一贯办事沉着的他,现在竟落空明智地摔东西泄愤,如此豪情用事,万一有所轰动,可就大事不妙了,闭上眼睛,离殇沉淀了下心境。
外头脚步声渐远。
房间里,坐在桌边的离殇神采更加地阴沉,俄然,他抬起右手,气愤地将桌子上的几只茶杯一扫而落,下一秒一阵清脆刺耳的声声响起,茶杯摔落于地,刹时四分五裂。
“少主!”一对忐忑不安的声声响起,唤醒了离殇的深思。
这一刻,离殇暖和的度量让凌玉霜冰冷的心垂垂回暖,她的无助,她的茫然渐行渐远。
看来,现在只剩一条路可走了,唉,想不到毕竟还是得用上阿谁最坏的筹算,并且还得抓紧时候,明日就得出发去总堂,那今晚就必须行动,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两名保卫并未发觉甚么非常,只是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貌似困意袭来,下一刻二人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
离殇昂首一看,不知不觉中,他竟来到了关押凌玉霜的阿谁房前。
这一刻,离殇眼里写满了气愤,额头青筋暴起,牙关紧咬,紧握的双拳在颤抖中越收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但是终究明智克服了感情,离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握拳头垂垂松开。
下一刻,一抹亮光乍现,离殇走到桌边用火折子将烛台点亮。
“此事该如何做,你应当不消我教吧?”
想起之前的策画,离殇霍然站了起来,翻开房门,朝书阁方向而去……
想到这里,离殇朝尉迟走去。
尉迟的谨慎让离殇心生迷惑,离殇轻手重脚地靠近窗户,悄悄地将耳朵贴在窗纸上。
“主子,那凌玉霜如何措置。”
离殇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今后中一名保卫身上取下钥匙,翻开了房门上的锁,排闼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