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倒转,地煞归位!"老隐士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谨慎七寸!"玉笛男的笛声俄然拔高三个调门。
烟尘散尽时,九层祭坛轰然坍塌,暴露下方藏着的青铜密室。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到。"玉笛男的笛子俄然横在唇边。
面具碎裂的刹时,三道乌光自祭坛方向激射而来。
玄铁棺椁轰然坠地,棺中涌出的黑雾刹时凝成九条巨蟒。
灵风羽士的桃木剑哄动九天神雷,将玄铁棺椁劈成齑粉。
残页燃烧的金焰顺着相触的指尖渡入凌霜儿经脉,将她耳垂黑血逼出三尺。
"不成能..."面具人踉跄跪地,胸口血莲正在缓慢枯萎。
"霜儿放手!"玉笛男的笛孔射出七点寒星。
祭坛四周浮起三十六道黑影,为首者玄铁面具上刻着贪吃纹,手中双刃斧还滴着新奇血迹。
青霜剑侠的剑尖挑开羊皮卷轴,古篆字在明珠辉光下显出诡谲暗纹。
"退后三步!"玄风长老的道袍鼓成帆船。
灵风羽士趁机掷出九张雷符,电光中竟显出蟒身内密密麻麻的蛊虫。
当笛孔第七次对准天枢位时,面具人的铁靴俄然堕入俄然硬化的青砖。
老衲的嘴角排泄黑血,却仍死死抵住不竭凸起的樊篱。
耳垂排泄的黑血顺着脖颈蜿蜒而下,在素白衣领上晕开妖异的墨梅。
青霜剑侠的酒葫芦俄然炸开,虎魄酒液在台阶上烧出九个焦黑孔洞。"九幽锁龙阵。"林老的声音发颤,"当年白莲教主用来困杀武当七子的......"
青霜剑侠俄然大笑:"好小子!"他咬破酒葫芦掷向半空,虎魄酒液遇金龙化作漫天火雨。
龙渊怀中的残页俄然烫如烙铁,烫得他胸前的旧伤疤裂开血口。
"谨慎!"龙渊的警告还是迟了半拍。
凌霜儿的长睫微微颤抖,她腰间的青玉剑不知何时已爬上精密裂纹,剑身蛇纹正在诡异地逆向游走。
"就是现在!"林老喷出大口鲜血,两枚铜钱嵌入祭坛阵眼。
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举起兵器,刃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恰是账册自燃时的焰色。
灵隐禅师诵经声穿透金铁交鸣,佛血在祭坛四周绘出金刚伏魔阵。
青霜剑侠的剑锋刺入阵眼顷刻,整座地宫响起万千怨魂的哀嚎。
音波凝成的樊篱堪堪挡住面具人劈来的斧影,青铜空中被余劲震出蛛网裂缝。
棺盖裂缝排泄的黑血正顺着锁链流向八方阵眼。
"接着!"灵隐禅师扯下法衣抛向半空。
玉笛男的笛声俄然变调,七枚音刃斩断偷袭者的袖箭。
羊皮卷无风主动,展暴露半幅绘着九重宫阙的舆图——那飞檐斗拱的款式,竟与龙渊梦中呈现的天宫分毫不差。
整座地宫开端倾斜,七十二盏青铜灯汇成光河注入星图。
烧焦的账册残页俄然从怀中飞出,在空中拼成完整的二十八宿图。
凌霜儿的青玉剑完整出鞘,剑穗上七枚银铃同时炸响。
凌霜儿的青玉剑横架斧刃,剑身蛇纹俄然活过来般游走,顺着斧柄缠上仇敌手腕。
林老干枯的手指俄然插入铜钱阵裂缝,两枚沾血的康熙通宝"叮"地钉在蛇目位置。
他掷出的八卦镜在门前碎成金粉,照亮了门后三十六级白玉阶——每级台阶都浸着层半凝固的血浆,暗红纹路竟与凌霜儿剑身的蛇纹如出一辙。
凌霜儿剑尖挑起地上一片黑灰,灰烬中竟闪现出与账册不异的赤色符文。"这些血......是峨眉失落的采药人!"
玉笛男俄然捂住心口发展两步,青竹笛上的裂缝正排泄丝丝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