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的身边,放着一把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灿烂的光芒,彰显着此剑的不凡。龙渊虽不懂剑,但也能看出这绝非平常之物,心中悄悄猜想这女子的身份,心想在这荒郊田野碰到如此不凡之人,不知是福是祸。
不知不觉间,龙渊来到了一处山林边沿,这里的树木相较于山里更加稀少了些,阳光能够大片大片地洒落在地上,构成一片片光斑。山林间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这本该是让人感觉舒畅的气象,可龙渊却偶然赏识,满心都是警戒,时候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恐怕那些黑衣人又追了上来。
龙渊嘴里塞着食品,含混不清地说道:“嗯,凌女人,感谢你。”
龙渊失魂落魄地走出那已化为一片废墟的山村,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脚下的路仿佛也变得陌生起来,曾经熟谙的山川现在却像是在无声地为村庄的惨遇悲叹。他的脑海里不竭闪现出村民们昔日的笑容,以及方才那各处鲜血、尸横遍野的惨烈画面,心中的哀思与仇恨交叉在一起,让他几近喘不过气来。
女子微微皱眉,高低打量了一番龙渊,见他虽是个少年,穿着朴实,还带着些赶路的狼狈,但眼神清澈,透着一股朴重之气并,不像是个心胸歹意之人,神采稍稍和缓了些,说道:“看你神采仓猝,似有急事,此地偏僻,你一个少年怎会孤身至此?”
凌霜儿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慢些吃,别噎着了,吃完了好好安息一下,本日驰驱想必也累坏了。”
龙渊一听这女子竟是峨眉派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但愿,他常日里听村里平话人讲过,峨眉派乃是江湖中的王谢朴重,门下弟子个个技艺高强,行侠仗义,当下便将那黑衣人攻击村庄以及索要玉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关于玉佩关乎绝世秘笈的事,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未全说出来,只是称那是老者临终所托之物,想必非常首要,那些人才会不择手腕地掠取。
龙渊见本身被发明了,也不好再躲藏,便从灌木后走了出来,有些拘束地说道:“女人,我……我只是路过此地,听到琴声,猎奇之下便过来看看,并无歹意,打搅到女人了,实在抱愧。”他边说边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对她的气质和那把宝剑更加猎奇。
凌霜儿说道:“给我们来两间上房,再筹办些饭菜送到房间里。”说罢,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
龙渊点点头,便跟着凌霜儿一同往山林外走去。两人一起前行,龙渊心中对凌霜儿更加猎奇,忍不住问道:“凌女人,那峨眉派是甚么样的处所呀?我听闻那边都是技艺高强的大侠呢。”
凌霜儿听他这么问,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峨眉派位于峨眉山颠,那边云雾环绕,山净水秀,好像瑶池普通。门派中弟子浩繁,大师常日里除了修习技艺,还会研讨医术、琴艺等诸多技艺,旨在修身养性,弘扬侠义之道,保护这江湖的安宁。”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高傲,明显对本身地点的门派豪情颇深。
但龙渊清楚,现在不是沉浸在哀痛中的时候,既然那些黑衣人是冲着玉佩来的,那本身必须尽快阔别村庄,不能再让无辜之人因这玉佩遭到连累。他紧了紧怀中的玉佩,咬着牙加快了脚步,顺着山间巷子朝着山外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双脚酸胀,可他浑然不顾,就像一头倔强的孤狼,在这茫茫六合间驰驱着。
龙渊赶紧点头,说道:“女人放心,我记下了。”
龙渊听她这么一问,心中一阵苦涩,想起村庄里产生的惨事,眼眶又红了起来,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低声说道:“我本住在山村里,可村庄遭了恶人攻击,已……已毁于一旦,我是为了遁藏那些恶人,这才逃到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