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银孤子面上一喜,转眸看了一眼山下的血影,对林好像道:“快去告诉柳师姐,殷梨落下一步就要杀畴昔了,让她最好防备筹办。”
皇上见状挑眉道:“让你坐下就坐下,站在一旁成甚么模样。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林好像嗜血的眼神,在山下血影周身披发的白烟处流转,紧咬红唇,内心自知打不过她,气的无声顿脚。
雪妃心疼的抚上他惨白的脸颊,似喃喃道:“傻孩子,落儿这般对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到底是她的福,还是你的祸。”
“方言章,你这么一大早唤醒朕,但是有甚么急事?”皇上在雪妃的服侍下穿衣洗面,问道。
雪阳宫内。
“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
皇上看那泪水,心一暖,温声道:“雪妃,先别哭。朕昨日有派隐卫前去庇护,至今并没有隐卫返来禀报说有非常。我也迷惑,澈儿跟贤儿如何会彻夜没有回宫,也没有侍卫前来禀报,真是奇特。”
“赤血!”皇上冷唤一声。
“谢皇上,臣……臣有罪,不敢坐。”方言章后退几步,诚惶诚恐。
“甚么?”皇上惊呼一声,从榻上起家。
“禀皇上雪妃娘娘,五皇子……五皇子彻夜未归!”孙嬷嬷从殿外惶发急地走来,口中颤颤微微道。
皇上目光在他满身高低流走,微微皱眉,厉声道:“方言章,有何要事,让你连夜快马加鞭从天允城赶过来?脸将来得及洗,发也将来得及梳。”
“堂堂的一城之主,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来人,快去传太医为方城主上药。”
雪妃神采顿白道:“这么说,你也没见落儿?”
“另有这事?”慕容槿似低眸深思,嘴角一抹含笑一闪而逝。
“好,我这就去。”林好像冷眸朝山下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举足轻点飘但是去。银孤子步子顿了顿也跟着飘然拜别。
慕容槿眸子现出惊奇,道:“莫非她还未回宫?”
慕容槿款款而来,颀长纤细的身材仍旧一袭白衣胜雪,清秀的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惨白,却无时不透暴露崇高淡雅的气质,但也难掩秀逸容颜。
淑妃闻言在一旁蹙眉,为皇上倒了一碗茶水净口。
“先坐下,渐渐说。”皇上在一旁紫檀木贵妃榻上坐下。庄严持重的神情让方言章心头一紧,脚上似生了根普通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我要杀了阿谁妖女,为墨竹师哥报那断臂之仇。”
考虑间,只听殿外一个丫环惊叫一声:“啊?五皇子!”
他宛然一笑,道:“受了些重伤,不碍事,过些日子就好了。本来想要来宫中问问,五皇子和殷蜜斯有没有回宫。刚出府就碰到了陈公公。”
“你……”皇上很有些无法地摇点头,干脆作罢,不予理睬。
“你不是她的敌手。”银孤子眸子望向那抹血影。
天涯翻滚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宫阙前面,向着复苏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皇上眸光频闪,破出寒光,对着桌子猛击一掌,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敢在花会之上,人丁麋集之地行凶刺杀,胆小包天!是要造反么?”
“教主,就如许放过这个妖女?”林好像不甘心肠囔着嘴,十指紧握。
陈公公踏着焦心的步子前来,抹抹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皇上……皇上……槿小王来了!”
雪妃心头一颤,不成置信地睁大双眸。
“是,皇上。”一旁的陈公公赶紧应道,急步朝殿外走去。
“落儿?落儿如何了?”雪妃强忍着的泪,顷刻如暴雨般逆流而下。
方言章捂着头上包扎好的伤口,仓猝上前劝道:“皇上息怒,这花会之上行凶刺杀之人定跟虎帐搏斗有所连累,还请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