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槿见状,挑眉,道:“你固然临时失忆,但是翼王是你亲生父亲这一点不容置疑。你不能不顾他和府里高低几百条性命的安危。”
为她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熟睡的小脸上,似喃喃道:“我该拿你如何办?殷梨落,我会比及你心甘甘心的那一天……我信赖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很快……”
殷梨落单手挑起另一面帘子,昂首望向天涯。
殷梨落指节捏的咯咯响,耳背的慕容槿听到那响声,眉头紧皱。
殷梨落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衿,将他压在身下,冷冷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将你给办了?”
“咕噜”殷梨落咽了一口口水。
“临时还不清楚,看他们接下来的布局。”
圆月高挂,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沉寂的街道偶尔几声犬吠,一眼望去街道两边的房舍内闪动着点点明光,人们多数还没睡去!
暖和的阳光照在榻上的娇躯上,殷梨落伸了个懒腰。
“你如何看?”慕容槿反问道,嘴角勾起笑意。
慕容槿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终究一句话也没说,挑起翡翠帘子,行动娴雅地走了出去。
殷梨落抓着头发,扯的头皮生疼。
一起沉寂,只要车轱轳碾压马路的声音。
车内堕入一片阴暗,从帘而进的清幽月光挥洒在马车内,染上一层微薄的银光。
“哇!睡得好舒畅!爽——啊!”展开惺忪的双眼,恍惚的视野逐步变得清楚,殷梨落看清面前的人,一声尖叫。
殷梨落俄然转头,惊奇眼神直直盯着他。他也感觉这是个诡计?
继而,正色道:“他们下的这个圈,你猜猜是对谁的?”
殷梨落转过甚看着那笑,直接将拳头挥上去,被慕容槿单手反抓住,皱眉道:“为甚么打我?女子脾气不要太爆!”
“你如何看?武彤儿遇刺一事?”殷梨落寞然地开口。
殷梨落赶紧翻看被褥“还好还好!”拍着胸脯暴露笑容。
听得夢寒在一边直冒盗汗,秀眉皱起:这殷大蜜斯如何对仆人有如此大的成见?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啊?
慕容槿抬眸,一个眼神望去,殷梨落笑容僵住。
“你是说此次他们是针对翼王府,针对我爹爹?”
殷梨流浪堪地别过甚,拍着发烫的脸,看向窗帘外。
直到那抹乌黑隐入楼阁,殷梨落撇撇嘴,才翻身下床。夢寒服侍梳洗过后,殷梨落狼吐虎咽地吃起早餐。
几股权势暗潮涌动,身为三皇子娘舅手握重权的爹爹又怎能撇身事外?
徐厚昂首一脸无法地看向墨蓝的天宇,乌黑的脸皮生硬,嘴角抽抽,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如何会看上她?仆人如何会看上她?
“笑的太妖孽!”“哦?此话怎讲?”慕容槿似玩味的语气道。
“哦?我考虑考虑。”月光下的眸子如寒星般灿烂敞亮,殷红的双唇轻抿,如樱花般素净诱人,俊美的五官似精雕细琢般。
“哦?是吗?”慕容槿红唇翘起,并没再说话。殷梨落转头望向帘外发楞。
“看到你这副骚包相,我就忍不住想挥拳头。”“哦?”
慕容槿随后跟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悄悄摇点头,对屋外的夢寒道:“去备下沐浴水,为她梳洗一下吧。”“是,仆人!”
慕容槿捂着双耳,皱皱眉,奇特的眼神望着她。
“我晓得。”殷梨落点点头,手指头挠着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回到槿王府已是亥时。
慕容槿一挥衣袖,只听“嗖”的一声,刹时蜡烛点亮,燃起腾跃的火花。
“我看上去很好吃吗?”慕容槿清算衣衿,似戏谑般。
“我不晓得。”殷梨落摇点头,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