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落,你是疯了么,你可晓得她是谁,她是你的嫂嫂,你的侄女,你的侄儿。”
“娘,您如何了?娘!”一声孔殷的呼喊声远远地从府外飘来。
殷梨落寒冽的眸光,错愕地望向地上碎成两半的长剑。
“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武雁雪脱口而出,毫不害怕地对上她嗜血的眸子。殷梨落胸口一团火焰暗涌,仿佛就要发作而出。
“殷梨落,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对二皇子出言不逊,眼里另有没有国法?”皇甫木雅一步上前,瞪眼着她。
殷小柏嘲笑道:“杀了你,我再领罚。”秉动长剑,剑气四溢,收回乌黑色寒光。
“从速滚蛋,不然连你一起砍!”殷梨落似不耐的眼神瞟着他。
殷梨落看着漫天的花瓣,似下雨般纷繁扬扬飘落,又再度被轻风吹起纷繁扬扬悬浮。
一阵风过,氛围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殷曼松看那袅袅白烟眼眸现出华光,惊奇的眸光望着烈烈灼光下的血影。
“停止!殷蜜斯!”皇甫贤从半空中飘但是下。
“是么?”
“娘……”
仿佛看到了一脸天真傻气的东风,想起她被人轮污的画面,温和的眸子逐步变得冰冷,手中的匕首紧握,刀光未现,寒气却已迫人。
殷梨落望着那如一汪泉水的清眸,心跳仿佛慢了半拍,赶紧转移视野望着剑下的三人。
看着面前渐近的殷梨落,武雁雪俄然双臂护住殷曼松殷小柏两人,对着殷梨落吼道:“要杀先杀我,他们是无辜的,我死不敷惜!”
殷曼松眼眸中精光一现,刹时隐去不见,抽泣道:“娘,松儿都说了是松儿的错不怪姑姑。姑姑吵架过后出口气就算了,她毕竟是爷爷独一的女儿,伤了她,不但爷爷会见怪,爹也不会放过我们。娘,您为甚么就是不听劝呢。”梨花带泪的模样哭得好不悲伤。
殷梨落看着面前蓄势待发的殷小柏,手中的长剑向他缓缓挑起。
“隐卫呢……隐卫呢……”武雁雪惶恐地大呼。
殷小柏听那调子侃,俄然想起几日前在堆栈蒙受的热诚,眼神刹时变得狠戾,道:“你伤了我娘,打了我姐,就算爹爹不指责你,我也要为她们经验你。”
殷小柏向前的步子顿住,望着面前一身血渍的红影,流转的目光在她颈上的项圈僵住。
“二皇子,救我!”殷曼松双目含泪,轻唤一声。
一红一白,剑光交汇,剑刃相对。只听“哐当”一声响!
皇甫贤远远地就瞥见她颈上的项圈,一眼便认出是她。离近一看,见鲜血淋淋的她,面上一寒,惊奇道:“殷蜜斯,你这是做甚么?你可知她是谁?”
女子单手持剑,挺直脊背,站立如松。目光清冷如春季泓波,垂至腰下的长发被染成妖艳的血红,几缕发丝轻舞阳光下收回夺目的樱辉。
武雁雪闻言面色一僵,捂着疼痛的右腿,喷火的眼神望着殷梨落,忿忿不平道:“谁说不是呢。老爷子心疼她不说,连将军也对她另眼相看,对她比对你们姐弟俩还要好。”
殷小柏有些恼羞成怒,秀雅的面上变得扭曲不堪,挥起剑毫无章法地朝她刺去。
武雁雪盘起的发髻刹时疏松开来,一束墨发飘然落地。
“甚么?”皇甫贤内心一惊,面上微怔。
殷曼松抬起水眸,不成思议地向她望去。
殷梨落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一行人中的那抹白,不觉嘴角轻扬,暗吁一口气,还好,他是安然的!
武雁雪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腿,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殷梨落,向身后吼怒道:“侍卫呢?侍卫呢?给我立即杀了她,杀了她!”
殷梨落听那声呼喊,微微挑眉,淡然道:“皇甫贤,你从速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