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宁毕竟还只是一个小人物，那些触及到更高层次的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庞大很多。
（吴宁大吼！）
“七姓十家，又要在圣后的重压之下得活，以维系家属的千年持续。”
少了民苦，少了天下。
“公主感觉，这场权力的游戏当中，是不是少了点甚么？”
“是！”寺人盗汗直流，躬身称是。仓猝退下，去换凤袍。
只见老太太又拿起第二封，倒是内庭眼线对房州时势的密报。
“这龙凤锦袍，尚衣局的绣娘足足赶了三个月工才算完成，穿在圣后身上啊，啧啧，端是华丽无双呢！”
小婉不好回话，只得又低着头，拂了拂。
那吴宁还没出下山坳，就已经是凉的了。
“是吗？”
武后脸上无波无澜，又问了一句：“为何必然是龙，凤却不可？”
恍忽之间，只闻一声轻唤，紧接着只感一件大氅已经披在了身上。
蓦地喝采。
没想到，现在武三思竟然改了主张。上书言到，若真把李素杰、李上金论罪，恐有损圣后慈心，当以柔处之，必可召显圣后仁慈，感化天下。
看到这里，老太太又是由怒转笑，自言自语：“算你这滑头识相！”
房州的奏报不但一份，上官婉儿呈到武前面前的，粗看之下就有三四封。
老太太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不由暗道，还是婉儿懂我情意，这放在最上面的，恰是老太太最想看到的，乃是庐陵王李显的亲笔奏折。
把密报先放到一边，只见秘报上面一封恰是武三思上请的奏本。
把密报甩到上官婉儿面前，“把这段话誊写下来。明平常朝，我要亲身读给那满朝臣子听听！”
“这....”寺人局促起来，很久方道，“这是祖制。”
要晓得，在临去房州之前，恰是武三思主使朝臣弹劾素杰、上金两兄弟，要彻查二人谋反之逆。
大略过目，就递给上官婉儿，“送到陛下那边去，明平常朝，召告百官。”
内里虽都是些歌功颂德，陈恳上请的面上话，但是这些都不首要，重如果的李显的态度。
而一旁的上官婉儿也是迷惑不解，这个被圣后叫着名字的吴宁，竟然能让圣后看着奏折又惊又笑。
“吴宁......”
“苛吏刑臣，抓的不是罪过，抓的是异己！”
老太太看到此处，只觉浑身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寺人又道：“奴婢就说，唯有龙凤齐鸣方才配得上圣后之尊。纵论古今，独圣后有此殊荣呢。”
东都洛阳，自光宅元年起已经改称神都。
“科举选官，选的是李武两家亲信家臣。是以比的不是谁的问学大、本领大，比的是谁会奉迎，谁会阿谀。”
老太太搭眼一瞅，脸上就暴露了笑意。
“并且恰好相反，这天下间，估计只要我一小我是至心佩服，至心肠以为圣后即位并无不当。”
（不要啊，这特么不就是群嘲？）
小碗芊芊下拂，算是应下，但是人却没动。
面前的女官闻罢，深深一拂，“启禀圣后，房州的奏报到了。”
此时，皇宫当中，一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正在试穿戴新衣。
......
对此，老太太固然感觉武三思此举有些过于激进，可考虑大局，还是默许了。
“大唐开朝一甲子，竟然要迎来了一名女皇，殿下说，这天下间的男人们会佩服吗？”
“启禀圣后，上官秀士求见。”
老太太没说话，闭目养神，任由宫人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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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点甚么？”老太太眉头舒展，而吴宁接下来就给出了答案。
宫人婢女把一件龙凤斑斓的朱红长袍谨慎地套在老太太身上，一旁奉养的寺人满眼奉承，躬身阿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