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叹了口气,神采黯然,说道:“我有一个至好老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段兴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恰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冒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本相。”
乔峰向段兴道:“兄弟,你和我同去吗?”段兴道:“这个天然。”
他二人这一赌酒,顿时轰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旁观。
喝着喝着,段兴问道:“不知大哥早晨因何事跟人寻架?
段兴天赋境地的气势内敛,但多年疆场搏杀培养出来的杀气以及身具高位的自傲不经意之间露了出来,双眼通俗的看着乔峰说道:“我恭敬乔帮主的为人,既然说要同去,便是刀山火海也是去得,害怕戋戋一场战役,又岂是男儿大丈夫的所为?”
二人又是一阵豪饮,堪堪喝到五十大碗时,段兴感遭到酒意已经开端上头,深思如果再喝下去,本身必然要醉倒,又不想用“六脉神剑”使赖,便说道:“今曰见到乔帮主,我心甚是欢乐,不知为何,与乔帮主有一见仍旧的感受,不如你我二人,出城逛逛,见见这无锡城的美景,待得早晨再持续痛饮至天明,不知乔帮主张下如何?”
乔峰听后,有些欣喜,心道:“我乃一帮之主,所遇仇敌绝非平常之辈,此人看其穿着打扮权贵,辞吐之间又成熟很多,绝非不晓得当中凶恶之人,此时还敢说与我同去,真是一懦夫,不过还是应当劝上一番。”想至此,乔峰双眼有神的望着段兴沉吟道:“段兄,你我交浅言深,此战虽非存亡之战,却也险恶之极,一不谨慎,也有丧命能够,段兄可要想好。”
乔峰当即大喜说道:“段兄,你我初度见面,你便如此,直率、仗义、乃我平生从所未遇,你我一见仍旧,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段兴本就是报着和乔峰结识的目标前来,又岂有不承诺的事理,一抱拳,说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事,乔峰比段兴大了十岁,天然是兄长了。当下段兴唤过酒楼小儿,弄来泥土,二人就在酒楼之上,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堪之喜。
段兴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八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连干几碗,段兴双眼微一丝露醉意,也是段兴用心为之,用袖子一抹嘴角,大吼道:“今曰欢畅,来,我们不醉不归。”端起一碗又是喝了个底朝天。
目睹乔峰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段兴心下好生敬佩。但见乔峰神情豪放,英风飒爽,段兴越看乔峰越是扎眼,能与此等当世豪杰人物同桌喝酒,只觉一股豪气在心间泛动不断,说道:“乔帮主,小弟佩服你的为人,来干一碗!”
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烈,更不劝止,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乔峰摇了点头,说道:“这事难说得很。江南毕竟是慕容复的故乡,他如果潜了返来,别人也不能晓得。只是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姓情谦恭,向来行事又极慎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获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