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听了,赶紧骑上小红马追了上去,去给铁木真报信,那小红马神骏无伦,天生爱好急驰疾走。跑发了性,越跑越快,越跑越是欢畅,到厥后在大草原上直如收不住了脚。郭靖怕它累倒,勒缰小休,它反而不肯,只要缰绳一松,当即喝彩长嘶,向前猛冲。这马固然发力急驰,喘气却也并不如何减轻,仿佛涓滴不见吃力。
铁木真又道:“蒙前人个个是无能的好兵士,我们干甚么不去拿金国的金银财宝?干么要年年进献牲口毛皮给他们?蒙前人中有的勤恳放牧牛羊,有的好吃懒做,为甚么要勤奋的
铁木真派人策应赤老温,然后站在土山上瞭望,只见东南西北四方,王罕部下一队队马队如乌云般涌来,黄旗下一人乘着一匹高头大马,恰是王罕的儿子桑昆。铁木真晓得万难凸起重围,目下只要权用缓兵之计,大声叫道:“请桑昆义弟过来发言。
当晚铁木真大犒将士,却把都史请在首席坐了,说道:“王罕寄父、桑昆义兄对我恩重如山,两边毫无仇怨,请你归去代我请罪。我再遴选贵重礼品来送给寄父义兄,请他们不要介怀。你归去以后,就预备和我女儿结婚,咱两家大宴各部族长,须得好好热烈一番。你是我的半子,也就是我儿子,此后两家务须亲如一家,不成受人教唆诽谤。”
铁木真身经百战,自幼从诡计狡计当中恶斗出来,虽觉王罕与札木合联兵害他之事绝无能够,但想:“过份谨慎,一千次也不打紧:鲁莽送命,一次也太多了!”当下叮咛次子察合台与大将赤老温:“转头哨探!”两人放马向来路奔去。
都史蒙他不杀,已是不测之喜,当下没口儿的承诺,只见铁木真说话时右手抚住胸口,不住咳嗽,心想:“莫非他受了伤。”
郭靖不敢逗留,连续又绕过了三批伏兵,再奔一阵,只见铁木真的白毛大纛高举在前,数百骑人马排成了一列,大家坐骑得得小跑,正向北而行。郭靖催顿时前,奔到铁木真马旁,叫道:“大汗,快回转去,前面去不得!”
铁木真将信将疑,斜眼瞪视郭靖。瞧他是否玩弄狡计,
桑昆在亲兵拥卫下驰近土山,数十名军士挺着铁盾,前后护住,以防山上暗箭。桑昆意气昂扬,大声叫道:“铁木真,快投降罢。”
桑昆见铁木真煽动本技艺下军心,心中焦急,喝道:“铁木真,你立即抛下弓箭刀枪投降!不然我马鞭一指,万弩齐发,你休想活命!”战事一触即发。
桑昆道:“蒙前人间世代代,都是各族分家,牛羊牲口一族共有,你为甚么违背祖宗遗法,想要各族混在一起?我爹爹常说,你如许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