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这蛊王乌都和金蚕婆婆竟然同出一门?夜凡心中想道,难怪对方也是坐着肩舆。
“不可,当年的事和这个孩子无关。”金蚕婆婆说道,“你不能杀他,我也不会跟你走。”
“有婆婆在,别怕。”金蚕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将旱烟袋从身边的青竹篓里拿了出来,递到了夜凡跟前,“孩子,抽一口。”
但是接下来的景象让夜凡终究明白金蚕婆婆说的话了。只见跟着纸燕的大声鸣叫,身后不远处俄然传来了无数燕子的鸣叫声。听起来恐怕有不下万余的燕子正朝这边飞过来。夜凡翻开侧面轿帘,将头伸出去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远处一片吵嘴相间,密密匝匝的飞燕成群结队地一边鸣叫着一边朝这边飞了过来!燕群速率极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燕王跟前,悬停在了燕王身后,只听得扑愣扑愣的翅膀呼扇声不断于耳!
夜凡听到后只感到头皮发麻,身上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他从小到大,甚么都不怕,唯独怕虫子,特别是多手多脚的虫豸,每次瞥见他都会远远地躲开。现在瞥见这成千上万只密密麻麻地蝗虫,夜凡不惊骇才怪。
“好吧。先说闲事。”中年男人指着轿中的夜凡说道,“你把他交给我,我立即就走。”
夜凡听后心中明白了七八分,看来当年这金蚕婆婆和爷爷夜云有过一段豪情经历,厥后爷爷为了当家之位不得反面金蚕婆婆断了这段豪情。
“一派胡言。”金蚕婆婆怒道,“你觊觎师父巫法《青巫经》,企图修整天巫,又想篡夺教主之位,暗顶用邪法在徒弟练功的蒲团高低蛊。若不是被夜云当场撞破,想必师父他白叟家早就遭你毒手了。”
“师兄,你别说了。”金蚕婆婆皱眉说道。当年的事再一次闪现在脑海,也在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想必你已经晓得他是谁了吧?”中年男人问道。
“这…”夜凡接过烟袋,满脸不解。他不明白金蚕婆婆为甚么此时现在让他抽烟。
夜凡见后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要说那双红纸靴本身会动他还能了解,毕竟有看不见的“人”穿戴它。但是这毫无活力可言的纸燕竟然如同真的燕子一样,活矫捷现地飞了起来,这大大超出了夜凡的设想。看来这苗疆巫术真是不简朴。
“师妹,听我的,杀了这小我,然后我们二人远走高飞,今后隐居,不问世事。”乌都说道。
而乌都对夜云今后挟恨在心,本身不但没有获得教主之位,被师父逐出师门,反而还落空了小师妹的心。现在看到仇敌之子,新仇宿恨让乌都起了杀心。
“师兄,这个孩子你不能动。”金蚕婆婆斩钉截铁地说道。
“师妹,别逼我!”乌都大声喊道。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夜家有祖训,夜家首级只能和汉人通婚,不得迎娶和远嫁外族的人。
“他?”金蚕婆婆看了一眼夜凡,“你要他干甚么?”
“莫非师妹你忘了吗?当年夜云为了甚么当家之位无情地把你抛下,害得你到现在还是孑然一人,”中年男人说道,“现在他的孙子就在你身边,何不你我脱手杀了他,你报你的仇,我解我的恨。”
“燕王!”金蚕婆婆大声喊道。
“此次请到燕王帮手,必定能破得了蛊王乌都的飞蝗阵,”金蚕婆婆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唉。”金蚕婆婆叹了口气,“畴昔的事就让他畴昔吧,你我都多大年龄了,还记取这些新仇宿恨干甚么,再说了,上一代的事如何能算到这一代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