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还想持续逼问，夏欣俄然伸手过来拿了一个药瓶，翻开瓶盖，拉起裤腿，暴露萎缩了的腿。
“真不记得了？”安音脸冷了下来。
“程阿姨。”
“放屁！”程芳在女儿身上拧了一把，“人家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去，打电话让我去拿的。”
然后把药瓶里的液体往腿上倒。
“那药呢？”
“前次人家送药来，你一个跟头全摔了，此次连人影都不见了，我希冀你？”
“拿药呀。”
妈妈失落的时候，她才四岁，现在她已经十八了，就算正凡人也认不出她，何况是神智有题目的母亲。
安音走到夏欣面前，握住夏欣的手，“妈！”
“这个是化血生肌的。”
安音不答程芳的话，冲细雨笑笑，“细雨，好久不见了。”
“真不记得了。”程芳额头上排泄的盗汗。
“啪――”程芳一耳光打在细雨脸上，“你胡说八道甚么，谁做好事了？”
细雨捂着脸，不敢再说话。
“这个是制止肌肉萎缩的。”程芳内心七上八下，不敢正视安音眼睛。
安音斜视着他，又去拿另一个药瓶，“这个呢？”
安音内心越加难受。
不见程芳有甚么反应，才放动手中药瓶，拿起另一个，“这个呢？”
“谁晓得是甚么药，妈，做好事要遭天谴的。”
不管程芳做的事，对不对，但程芳都是她的母亲，没有情愿本身的母亲有甚么事。
安音记得细雨和本身同年，也是高三。
看模样，她是记得安音的，只是不认得了罢了。
程芳的女儿细雨从内里返来，“我返来了。”
夏欣看着安音，没甚么反应。
“妈，不要……”安音想制止已然来不及。
安音看向那些药，感觉不对劲，从厨房出来，走了畴昔。
“你去拿了？”细雨怔了一下，缓慢地看向摆桌上的药瓶，神采微微一变。
“妈，我是安音。”安音鼻子一酸，泪涌了上来。
夏欣嘴里哼着甚么不成曲的儿歌，把药在腿上胡乱抹拭。
程芳看着走完院子的细雨，脸就沉了下来，“你去那里了？”
“妈，别再折腾夏欣阿姨了，她已经很不幸了。”
安音对药一窍不通，也只是做个模样，翻开瓶盖，装模作样的闻了闻，眼角不离程芳，存眷着他脸上神采。
“谁折腾她了？我打她了？虐待她了？人家美意送药来给她治腿，另有错了？”
夏欣低下头，嘴唇悄悄地动，“安音……”
细雨眼里闪过一抹庞大神采，有欣喜，又有担忧，但看向程芳时又有一些不安。
安音固然在夏家不被待见，但安音毕竟是夏欣的女儿，他们如许藏着夏欣，不占理。
何况，她不是夏家的人，只是拿着夏家的钱，为夏家办事的人。
“这个，我不记得了……”程芳神采微微一僵。
“没瞥见人，没拿到。”
程芳瞥见安音，“你……你如何在这儿？”
起家一一看过放在桌上的药瓶，那些药都没有药名。
安音拿起此中一个，“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