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不转头看他，轻问：“秦戬，你到底是甚么？”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她脸上神采，却瞥见她小小的耳廓，红得透明。
“我不晓得――”
秦戬点了下头。
除了个别知恋人，老爷子绝对不会答应有更多的人晓得，特别是非家属中的人――包含安音。
安音是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用不着再多说甚么。
安音在秦家这么多年，对老爷子的为人行事，多少还是有些体味的。
安音的心脏又开端慌乱乱跳，干咳了一声，“铃姐做的早餐？”
“甚么话？”
安音醒来，肩膀上的绷带重新换过，应当是她睡着的时候，秦戬给她重新措置过伤口。
“嗯。福叔的早餐，我已经让人帮你送了，你不消畴昔了。”他神情很淡，让安音都快思疑，之前在寝室的尴尬，都是梦，底子不存在。
还是说，这世上还存在着和暮嘉音流着一样的血的人类存在？
秦戬眸子一黯，不答。
平时很少见到他如许闲散的模样，但气场仍在。
中间位置上，还摆着一份早餐，明显是给她筹办的。
比如，对二房的打击。
“你说呢？”
安音走进饭厅，就瞥见秦戬坐在餐桌边，一身休闲打扮，没有穿西装，手上拿着报纸在看，面前摆着牛奶和三明治。
而这个伤，是她见过柳艾佳的证据。
老爷子不会姑息二房的人对秦戬行凶，但也绝对不肯意瞥见秦家分裂。
东阁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和饭厅连着。
不管她是惊骇，还是架空，他都不会放她分开。
下楼去看看，看有甚么现成的东西，拼集弄弄。
“我的？”安音指指另一份早餐。
以是如果老爷子晓得柳艾佳的目标是她，而不是秦戬，那么就只会暗里暗中处理了。
巡查完今后，他一样没有分开，而是隐身在暗处，看着安音出了蘅芜苑，然后远远跟着她，一向看着她安然回到东阁，没有被任何人撞见，才放了心。
“我能是甚么？”
“……”
安音近间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无声的对视。
秦戬不是任人欺负到头还装点承平的人，他这么交代她，必定有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