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就在他顿时遁出银河的顷刻,浪花一卷,生生将浑身虹光打灭,就感觉天旋地转,饶是他一身本领,万般神通,竟也转动不得分毫。
肖远诚惶诚恐,仓猝将飞升时的自大情感压下,执后辈礼拜见道。
那老者泥雕木塑般,动也不动道。
肖远略感不测,不甘心道:“若如前辈所言,我等修士便无缘得见么”?
本来这洪台上的道纹微微渺渺,内有区处,一旦合辙对缝,自能洞察毫端。刚才他仓促览罢,却发明内里并无神州中土的道韵,不由发问。”
来来来,我这传你运作法门”。
斯须,那灰色孺子便褪甲完成,挥手朝台上一拜,顺着天光飞升而去。
白衣秀士身材飘然一动,刹时呈现在海上,抬手一指虚无,再一指脚下洪波,朗声道:
那红色鱼龙则如丧考批,化成大半的孩童身躯复又变作旧状,哭泣着沉入洪波以内。
说完那本来堆在地上的须发次第收缩,枯老暗黄的皮肤逐步充盈白嫩,转眼便化作一个白衣中年文士,翩但是起。
这高台宽有千丈,下临湍流,上接虚无。台体被一层层道韵覆盖着,生灭之间奇妙万端,看的人目炫狼籍,几乎没法矜持。
人影一晃,自山下徐行走出个头戴四方帽,身穿员外服的中年肥胖男人。来到近前对道人拱手见礼道。
“还请师兄指导”。肥胖男人赶紧躬身就教。
“甚么“?肖远心中再骇。他乃是卫元星三千年中独一得道飞升之人,平生纵横四方九土,交友遍及,自夸见地经历上也算高远。但却从未听过此地。
而人间所云男女,雌雄,前后、高低,始终等,皆为奇偶所设。
浩大银河,苍茫宇宙,但有生灵存在,毕藏终始之人。其名曰盘古!
白衣秀士余音未远,只见那两条鱼龙纷繁脱去鳞甲,一灰一白,嘶吼间自头到尾次第化成童儿模样。
而在高台中心一席草垫上,现在正端坐着一名耄耋老者。此人也不知春秋多少,眉毛发须铺陈满地,面貌以无从辨认。
道人说完脚下一点,那虹桥刹时收缩而回,天光闪处,早没了踪迹。
“恭喜师兄勘破玄关,得受长生”!
“盘古生于中土,道布八方。故而每逢飞升,波中便有两条鱼龙化甲而去。灰者相九洲,白者匹中土。视其不忘本也。一旦白者不举,中土封障自会分出一条裂缝,使九洲归哺之。待到当时,洪台上自映有中土气象。”
“天关开启之时,为兄感到冥冥中有另一股力量招摄而来,大衍之数也合在当中。想来为兄此去,必能为你争下一分因果。甲子以后,你自可将神镜去炎洲找寻,慎之慎之”
而中土之上,因灵气匮乏,古来便很少有修士存在,无大机遇大毅力者不得出世。”
“大道有始终,
“四表以内,沧浪为溟。八极以外,洪轮为沌。自造化天生,洪轮运转以后,一星灵韵无不生于其间,反哺神州十土。而十洲每有修道之人,必耗费六合灵韵,造化奇异。
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打了一个顿首,口中说道:“长辈卫元星高南大陆,太清门掉队肖远见过尊者,莫非这便是灵界不成”。
作为修者,道人风俗性的用神识一扫,只感觉似有似无,荡荡巍巍,竟感知不出此人的境地。
载我出云海,大道复天公。路者垂名姓,高南第一宗······”
白衣秀士畅怀一笑,平空天然结出万千纹路,鸟篆蛇痕好不玄奥。
本来三千年前无尽海曾产生一场恶战,被九土修者称作无尽之殇。有奥秘修士手拿铁卷,一日屠尽九土群雄,使得九土宗门重新洗牌。而那奥秘修士则当场渡劫,天威浩大三年,后一日飞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