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听得几近愣住。
冷然靠坐着,眸子微垂,一头柔嫩的黑发随便的披垂在身上,有种混乱的美感。
她单手揉了揉眉心,然后独自支撑着坐起家来,半靠在枕头上,等着那几人的到来。
“没事,已经喝完了。”冷然放下空了的药碗,面色稳定,淡淡说了句。
凤鸣凰啼,直上九天。
他喃喃地开口,眼中有着半晌的茫然,更多的是触及不到的痛苦,好端端的一个高贵侯爷,愣是被冷然给打击得痛彻心扉:“你说得对,我底子就不爱然儿……”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神采竟是痛苦到了顶点,“我如果爱然儿,底子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委曲,也不会走到本日这个境地……冷然女人,打、打搅了。”
冷然随便的想着,任两个丫环满面通红的给她拆解纱布,换上新的伤药。
见夜离绝没有想要开口的意义,容御轻咳一声,表示两个杵在原地不动的丫环:“去给冷然女人上药。”
他怔怔地看着面色安静的少女,那一句句仿如果诘责的话语,在他的心中,荡起了极大的波纹。
“冷、冷女人。”
冷然看向窗户,天气已经不是太亮了,她竟然是睡了一下午,估计这几人过来就是要给她换药的。
如何能够直接对着嘴就灌下去呢!
冷然听了,没有作声,只是闭上了眼。
她自甜睡中展开眼,眸子里非常的复苏,竟无一丝的睡意。
却听背后的冷然淡淡说道:“侯爷,无妨,然儿也是不爱你的,侯爷无需对此事过分介怀。”
------题外话------
内里雨已经停了,她听得清楚,来人共有六人,四男两女。如果她感知得不错的话,应当是夜离绝、容御、两位副将,以及这侯府里的两名丫环。
床帏里,冷然抬起没被绑上的胳膊,让丫环给拆纱布的时候,还饶有兴趣的想了一想,撤除必须的丫环以外,这几个男人为甚么要过来。
少女声音降落且柔嫩,仿佛一根羽毛普通,轻飘飘的挑逗着人的心弦。
容御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回身就要分开配房。
那么剩下的就是夜离绝了——是在乎她大炎特工的身份,还是在乎她这么一个行事在这个天下来讲算是独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