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欲转成分开,闻声这话倒是停了下来,意味不明的朝百里墨笑,“你便是二皇子?百里墨?”
“你们打不过那人,去了有何用?还是回府去吧,你们护好府里便是。”
林风皱眉看看越走越远的那群人,再看看那男人,终是没有行动,他虽明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然自知打不过那男人,何必自讨苦吃。
她摸了他的胸!阎锦嘴角微抽。
没了匕首,阎锦直接伸手去抓他,却被男人轻松抓住,一手被制,另一只手仍空着,阎锦未加思考,伸手朝男人脖颈抓去,刚至咽喉处,男人身材今后一扬,避了开去,却因着一只手抓着阎锦,一只手抓着百里墨,受了停滞,导致的结果便是……
男人玉扇一转,掩唇含笑,一双桃花眼似沁了水,春意涓涓,“本公子侠义心肠,见不得以强凌弱,便是闲事,亦是要管管的。”
掌下的肌肤健壮有力,不似看着那般孱羸,动手一片光滑,模糊有些鼓起,阎锦黑着脸收回击,趁便将男人握着的手一起抽了返来,男人被这么一摸,亦是怔住了,部下松了力道,倒是让阎锦抽了归去。
“呵!”男人丢出一招以后,飞身后退,立于草尖,笑的风情万种,“你不是本公子的敌手,还是早早认输罢,本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计算。”
付平生虽气极,却也知不是男人的敌手,闻声阎锦唤他,便收了剑,走至马车边,一脚将车壁踢飞,颇似撒气。
直到他们消逝不见,那男人方让了开来,阎锦感喟一声,手指着马车,对于平生道:“将他们放出来吧。”
“青玉女人?”林风走至她身边,一脸忸捏,避过甚不敢看她,枉他自视甚高,却连戋戋毛贼也打不过。
那男人一招一式间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眉宇间一派气定神闲,似未把付平生放在眼里,反观付平生,看似应对得宜,然脚步较着有些混乱,便是接招还招间亦有些吃力,较着不是那男人的敌手。
阎锦亦跟着看向那方,只见大道一边,荏弱的草尖上,不知何时立了一小我,那人面如冠玉,唇似点绛,一袭紫袍松松垮垮搭在肩上,领口大敞着,暴露一片乌黑的胸膛,手中握着一柄玉扇,正抵额含笑。
“大哥!”灰衣男人哀呼一声,眼泪无端滑落,他将头埋在刀疤脸胸前,浑身颤抖着,半晌后,他放下刀疤脸,抬开端来,一双眸已不见沉痛,只余恨意满盈,他顺手擦掉脸上感染的血迹,并未去拿惯用的银弓,转而拿起了刀疤脸的大刀。
“大哥!”其他人亦停下打击,惊叫起来。
期间阎锦一向看着,并非她想放他们走,而是那男人一向拦着他们,付平生稍有行动他便拦着,更何况是她呢?
阎锦扶额。
一物携风而来,打上付平生的剑,剑身微震,偏了些许,堪堪擦着灰衣男人耳边刺过,付平生收回剑,冷冷看向那物来的方向。
“大哥!”灰衣男人接住他,顾不得已战成一团的弟兄,丢了银弓,紧紧捂着刀疤脸的伤口,温热的红色不断往外冒,渐成奔腾之势。
“二哥,兄弟们急需医治!”见他踌躇,小石头急道。
“二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石头走近他,低声安慰,他晓得,若不劝他,他定要与那女子拼个鱼死网破,那男人一看便靠不住,若他分开了,他们定不是那杀手的敌手,即便杀了她们,以他二哥这模样,也活不了了!他们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大哥亦不在了,若二哥也跟着去了,群龙无首,他们兄弟可怎生是好?
阎锦神采一变,扬手便刺,匕首尚未靠近男人,男人手指悄悄那么一点,手便没了力,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