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骑尉,自称为‘将军’,这可就比盗匪抓官兵更搞笑了:固安县驻兵三百,县尉部下有骑尉六人,宋宪宇自称“大人”都有些勉强,就更别提自称将军了。幸亏马队们不会拆台,只想操纵宋宪宇攻破鹊蔚山的项雨天然也不会出口讽刺,就由着他猴子充霸王了。
一声唿哨以后,盗匪们整齐齐截的取出短斧和飞刀投掷过来,宋宪宇等人赶紧闪身躲在树木前面,但有一个马队反应稍慢,被人从侧面一刀飞中肩膀,然后被接二连三飞来的斧头砍得血肉恍惚。
宋宪宇笑笑,当然不会想到一个学剑三年的仆户已经进级剑士了,他看着那名仆户从厅堂的右边拿起一柄剑,用布条系在身上,便向虞扬行了个军礼,带着项雨走了出来。
虞扬好生忸捏的说:“也不是甚么盗匪,前年黄龙帝国犯境固安县,州府的裨将涂正山在固安县北中伏,一千兵马全军毁灭,只要三十多人从包抄中逃出,厥后这些溃兵又收了些流民,从客岁起就在此地啸聚。”
马队张谦点头道:“从未见过,部属之前遇着的盗匪们,见着我们就跑,更别说主动攻击了。”
“兄弟们,风紧扯呼啊!”
虞扬苦笑道:“宋骑尉那里不晓得这些盗匪的端方,如果我们老诚恳实的,他们只求我们每季交上些粮食就能安然无事。可如果报了官府,这些盗匪铁定就要来抨击的。到时候就算您带着士卒剿平了他们,只要有三五个盗匪漏网,我们庄子也是后患无穷啊!”
宋宪宇叹了口气:“那好,我也未几说了,虞庄主把这个仆户借我当领导如何?我趁着天气没有全黑,到四周去找找杜远,趁便检察一下鹊蔚山的地形。”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一个盗匪大着嗓门呼啸起来,他遵循盗匪的常例喊完了话,然后大声叫道:“官爷,既然来了野猪林,那就留下财帛、兵器、马匹吧!当然,性命也要留下,咱鹊蔚山的兄弟们穷得很呐!”
“剑士!这小子他酿的也是剑士!”
“大胆!”宋宪宇用剑一指那伙盗匪怒道:“你们竟敢劫杀官兵?!”
虞府门口,三名马队已经在门口等待了好久,马队们穿戴圣光皇朝的制式骑甲,上半身和膝盖用镶着薄铁片的甲胄庇护起来。战顿时还挂着马刀和弓箭等兵器。宋宪宇翻身上马,让项雨在前面一起小跑着带路。项雨一边跑一边悄悄咬牙:这该死的骑尉,待会看我把你引到盗匪窝里去,让那些凶蛮的盗匪把你砍成肉酱!
宋宪宇没想到这个仆户竟然有着独力杀死三名盗匪的才气,他忍不住问道:“这个,这位兄弟叫阿雨是吗?你真的学剑才三年吗?”
“老子之前还是准尉呢,可惜老子部下十个弟兄全被黄龙帝国的人宰光了,要不然老子现在没准比你官还大了。”
项雨偷眼看看虞扬老爷,只见这个诚恳巴交的虞老爷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恍然,他有点无法的说:“宋骑尉,我已经一个白日没见着杜少爷了,不晓得他去那里玩耍了。”
宋宪宇回到马边,从行军袋中取出纸张和炭笔写了一个便条:“张谦,王六城,你们拿着我的手信归去找县尉大人调兵,如果县尉大人不肯变更军马,你就带营里其他的兄弟们过来剿匪。”
“那虞庄主为甚么不早点禀告县尉大人?”
宋宪宇看着杜远血肉恍惚的尸身感觉非常恶心,看景象杜远应当是半天前被人杀身后拖到这里来的,这伙鹊蔚山的盗匪估计是遵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专门找杜远这类有钱的外埠人动手。
项雨手持长剑没有持续追杀,这些盗匪给他一个奇特的感受,仿佛一夜之间,盗匪们进退有度,比前次碰到的一盘散沙要强了一些。如果追上去,再杀几个盗匪并不困难,但是项雨不想把本身的气力透露在官兵面前,只是挑选了沉默的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