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你在想甚么?”>
“表姐,你歇息够了吧,话说你回金陵都三天了,如何都不找我玩?”韩淑微坐在她劈面,烦恼地托着腮。
“本来就是啊。”韩淑微却不平气,敛眸,悄悄说道,“并且不是我说的,是我爹……”
“这个,我听你说过了,另有呢?”
柳初妍烦得肠子都打结了,忽见云苓急仓促从外跑出去,连通传都来不及。但是云苓向来慎重,她都如许了,定是产生了甚么大事,当即起家上前扶住她:“云苓,表姑婆怎的了?”
“有甚么不便利的,从小门悄悄地畴昔,再悄悄返来,外边的人都不会晓得。”韩淑静蓦地想起薛傲,了然于心,笑对劲味深长,“不便利就再拖一拖吧,摆布也不需求太久,你们就成了同住一府的妯娌了。”
柳初妍闻言,身子猛得一震,显是惊到了。她回金陵时,脑袋还晕乎乎的,秦知府径直将她送回了韩府,她也没觉着甚么。现下想来,是不大对劲。虽说韩府也算她的家,但按理说,她现在是将军府的义女,该先送到将军府去的。但是……
“淑微。”柳初妍忿忿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
“秦伯父,这是那边?”如果她没猜错,这里离金陵顶多就二十里路,薛傲在天子脚下闹这么一处,其心可昭。
“忠王府世子来提亲了。”云苓与那丫头异口同声道。
柳初妍正欲拉住她细问,就见她小碎步跑走了,恐怕她吃了她似的。但是就在那一刹时,她仿佛看到她害臊了。固然韩淑微就是个娇娇女,常日里也很娇气,可方才那小女儿模样,明显与之前不大一样。难不成,这丫头故意上人了?还,在她房里?不要问她为何会这般想,要晓得薛傲就爱爬她的……
“只怕不便利。”
“另有甚么?”
“甚么?”柳初妍一惊。
“外间这两日有甚么动静没?”
“薛二爷,不好,忠王府世子来提亲了。祖母叫妍妍到国公府躲一躲,但是躲也不是个别例,还请二爷想个别例。”
看模样,薛傲他们临时是动不了忠王了。只但愿,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尽快伏法。
“为何要躲?”柳初妍迷惑不已。
薛傲的脾气,柳初妍是晓得的,但此时恐怕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晋王抱屈入狱,忠王却还是在外清闲,只是更加谨慎了。
“嗯。”
柳初妍愣怔一瞬,却摇点头:“尚无。话说你的婚期定鄙人个月十五?”
“嗯。”柳初妍也传闻,当今万岁,美满是靠无数上好药石,才吊着一口气,并且身子一日差过一日,不知哪天就……难怪,克日京中订婚结婚的人越来越多,究竟上大师都在怕。就连薛傲都动手筹办求亲之事了。
忠王韬光养晦十几年,好不轻易杀了惠王,困住信王,正欲对皇高低手,却不料薛傲返来了,闹出的事情还不小。他有信国公保他,而秦知府又和九千岁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他底子没法动他们两个。但是他策划这么久,那里是那么轻易被扳倒的,回身就把事情栽赃给了晋王。而倭人已被剿除得一干二净,那些证据,该藏的藏,该毁的毁,忠王在薛傲进京前就筹办好了。晋王是个草包,人笨口巴更笨,三下两下就跳进了忠王的圈套,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这回,柳初妍倒是顾不上害臊了,心想薛傲果然在筹办结婚之事吗?他如此心急,那信王和忠王的事情如何办?
当时,柳初妍真想一个爆栗砸死秦肃,还就当是吓傻了,她是真快被吓死了,只是一向强撑着罢了。恰好秦肃怕她见怪于他,用的还是哀告的语气,她有火发不出,只好将他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