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上人了?”柳初妍又惊又喜,“你先前不是喜好信国公吗?怎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韩淑微紧紧地夹着胳膊,一向笑,却不答话,更加羞臊,头埋得更深。
“如此。”
“表姑婆可晓得了?”
“信国公自客岁落了一次水,身子大不如前,但有谨欢女人照顾,又去温泉庄养了一个月,好多了。至于薛太太,她一向就是那脾气。”
“没有。”柳初妍忙点头,“信国公和薛太太还好吧?”
韩淑微一杯冷茶下肚,一个激灵,停止了打嗝,眼泪也刹时止住了,声音却沙哑,手指绞着她的衣袖:“表姐,你必然要帮我。”
“好。”柳初妍目送她出去,回身将夜行衣和大氅藏起来,才叫人出去服侍洗漱。但是松苓与青禾不在身边,毕竟不顺心,便只草草擦了两把就睡下了。信国公和林谨欢都好,只是薛太太的事情探听不出来。哎,有点烦心呐。固然薛傲说等结婚后就分炊,将来也不在一个屋檐下,不打紧的。但是,薛太太毕竟还是他母亲,她将来的婆婆。即便不必每天奉养,但起码的孝还礼数还是要尽的。她不喜好她,那便是最大的不孝了。薛傲老是叫她置身事外,不要为之滋扰。可她一介俗人,自打出世起就束缚在礼教的框框里,也不是薛傲那懂礼却不遵礼的家伙,免不了要多想的。
梅枝仿佛看出了柳初妍的猜疑:“女人,这夜行衣是老将军年青时穿过的,不过也就穿过一回,内里还缝了一层金丝软甲。将军见女人的衣裳太打眼,方才特地翻出来,叫奴婢送过来的。女人的身形虽不如将军年青时矫健,但身高差未几,这夜行衣还可收腰收袖子,当不会有差。另有大氅,本是做了给关雎蜜斯的,这是她喜好的款式,料子也极是可贵。可关雎蜜斯年纪还小,一时用不着,就筹算先给了女人。”
柳初妍未答,见她手上捧着一个布包,叫人接了过来:“梅枝姐姐,这是?”
梅枝将她屋内的人都打收回去方说道:“这是一套夜行衣和大氅,便于女人出门行事。”
“表姐,你说话怎的也如许?姐姐也这么说我,呜呜……”韩淑微说着,又哭起来。
“怎的?”柳初妍瞪她,这丫头,就是被宠坏了,到现在还跟个孩子似的,“你这是怪表姐没送你及笄礼品吗?”因着韩淑微正月里及笄时,柳初妍不在金陵,没能奉上礼品,她本身内心也一向惦记取,以是她用心开了个打趣,缓了缓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