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虽会武,但明显不是薛傲的敌手,就连嘴皮子也没薛傲短长,乃至于不晓得该如何接他的话。他顿住脚步,回身瞧了瞧过去园子里去的柳初妍等人,若他这会儿跑回府去,不但单母亲那儿不能交代,更愁才子也难再见,抿了抿唇,小步跑着跟上薛傲。
美人笑,美人娇,刘关雎便觉心复镇静不已,悄悄感慨着,她如果个男人就好了,何如生为女儿身,可惜啊可惜。
柳初妍见刘关雎神情滑头,一双眼睛似乌珠普通滴溜溜直转,嘴里却塞满了糕点,几近要噎住了,便倒了杯热茶给她。
柳初妍走了一段路,直至听不见薛傲等的声音,才松了口气。这薛傲,表示得太较着,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定都看出来了。若非她行得端走得正,只怕流言流言传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刘老将军并不知她是被九千岁吓的,昂首望了望,碧天如洗,万里无云,艳阳高照,想也是,便不再对峙,转而指了指坐于动手的一名身着孝服的女人:“妍妍,这是你谨欢姐姐,上个月及笄的。至于来源身份,想来你早有耳闻,祖母便不赘述。祖母就只多说一句,你义母要认了她做你干姐姐,今后你们是要做相亲相爱的好姐妹的。”
“嗯。”韩淑静面上充满红云,好似夏季的朝霞满天,与一身浅红流彩暗花云斑斓裙相映托,益发显得喜气浓烈。
林谨欢的父亲,原是正二品的骠骑将军,为人朴重贤能,未几话,养的女儿也是贤能淑德,雍容端庄。
刘关雎方才贪吃,差点噎着,幸而柳初妍及时倒了茶给她,才咳嗽着减缓了,待一口糕点混着热水咽下腹去,林谨欢两个已是忍俊不由,笑成一团。
刘老将军捏了捏她微凉的手心:“如何如许凉,是穿得太少吗?梅枝,取件……”
“mm真会说话。”林谨欢仿佛并不风俗别人毫不讳饰的嘉奖,是真逼真切害了羞,见柳初妍眼神果断,模糊含着些同病相怜的意味,淡淡一笑,“mm,你才是倾国倾城,美若兰芝,和顺聪明……”
韩二太太神采滞了滞,见韩老夫人与刘老将军已酬酢结束,就领了韩淑静与柳初妍上前拜见。
作者有话要说:啊,真是敬爱的熊孩子~(*^__^*)
“我这么个风骚小公子坐在这儿,你们也不夸我,还笑我,真是太不隧道了。”刘关雎扁着嘴抗议,柳初妍她们一听,这小大人似的,还自夸风骚小公子呢,笑得更欢。
“我……”
“果然如此?哎呀,真是可惜,我竟不在现场。早晓得,我该随义母出去瞧一眼的。”
韩淑静便扯了扯她:“娘,该上去见礼了。祖母的话很对,少说两句,免得在外人面前丢了自家的脸。”
但是敢笑她,也是支出一丢丢代价的,刘关雎便眯了眼,抱住柳初妍的胳膊:“初妍姐姐,我方才看着,好似傲哥哥对你有些意义啊。”
“你,你当真是口无遮拦。”林谨欢又好笑又无法,怕刘关雎还说出甚么没大没小的话来,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手背上有伤痕,便悄悄抚了抚。
柳初妍闻此,就拉着林谨欢的手腕跟了婢女走。两位美人姐姐走开了,刘关雎天然得跟上。
“那魏无量实在可爱,竟然诬告我母亲贪赃枉法,杖杀无辜将士。幸而我母亲机灵,早早认识到了,力挽狂澜。祖母也余威犹在,震住了军中那些用心叵测之人。但是魏无量栽赃不成,就拉我母亲的部下做靶子,累得林家被灭满门,若不是我娘去得急,恐怕谨欢姐姐也要遭毒手。恰好魏无量此人狡猾得跟狐狸似的,我娘安定了军中动乱,他却做了狡兔逃脱了,还推了下边的人做替死鬼。可惜阉党浩繁,我娘不能除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跟肥油的螃蟹一样横着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