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细看了看打扮台,不但少了玉佩,另有几个老夫人才送她的步摇与耳坠子也不见了。屋里的人满是信得过的,莫非是有谁出去过了?还专挑贵重的东西偷。
看模样,她是得住到将军府去,才气避开薛恶棍。
柳初妍只送她到院门口,就拐个弯回了花笑阁。
柳初妍在打扮台前坐了一阵,想着这几日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一件,一日都不得闲。时候如流水普通,已是十月下旬了。她自重生以来,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恐怕重蹈复辙。所幸,表姑婆、韩淑微她们全都避过了灾害,她也是。韩淑静亦觅得夫君,只待结婚。
忽而一个丫头哎呀一声:“是了,早上蜜斯才出门,奴婢就瞧见叶嬷嬷鬼鬼祟祟地站在那儿,仿佛在等甚么。等奴婢去小厨房烧完水出来,她就从花笑阁出去了。奴婢未曾见她出去,只当是在门口晃晃,也没细心看屋内少了甚么。”
“那里有甚么玉佩,甚么步摇!”叶嬷嬷的嘴角刹时肿了起来,下认识扬手臂要打她,只眼角瞅见韩老夫人已出去了,死鸭子嘴硬地辩了几句,就躲到了韩大太太身后,“太太,救我!”
叶嬷嬷自知大太太保不住她,只可惜她事情没干利索,又被抓住了。但她是甚么人,那里会这般轻易认命,一把将东西摔在地上,用脚踩了数下,就跪在了地上:“老夫人,这些都是我女儿贡献我的。奴婢晓得女儿在李家受宠,仆人赏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不该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反而会损了奴婢明净。奴婢就当着您的面毁了这些东西,好去了倒霉。求老夫人明鉴呐!”
“是啊,这孩子故意。”韩老夫人额角的皱纹更加拥堵,笑对劲味深长。
“松苓,你去叶嬷嬷房间里,好好搜一搜。”
“哎哟,你这贱蹄子,竟敢搜我的床!”叶嬷嬷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巴掌,夺过松苓手里的布包。
“洪氏,你都拿去吧,我累了,得歇会儿。妍妍,你送你表伯娘出去。”韩老夫人将盒子塞到她怀里,就斜靠在榻上眯了眼。
那赵攀宇,行不端影不正,天然逃不过上一世那种运气。如此说来,好人有好报,才是颠扑不破的真谛。至于好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不到,更是精炼。
韩大太太看到老夫人,就缩了脑袋,立到一旁去,将叶嬷嬷透露在场中。
柳初妍晓得她心中还是沉沦的,不过她是个对本身狠心的人,不会为了一点点甜美就放弃舒心日子,便欣喜道:“表姑婆本就是操心的性子,这回离得远或许还好些。等搬走了,日子也清净,另有我们陪着你闲话,多舒畅。”
“是!”
青禾几个丫头已然懂事知心肠替她盘点物品,尽数清算起来。
“咦,松苓,青禾,你们将我的玉佩收到那边去了?”出乎料想,柳初妍一翻开抽屉,里边的盒子却不翼而飞,玉佩更是踪迹全无。
“娘,我们家老爷是宗子,还是武康伯,您却随二弟走了,算如何回事?若让外人晓得了,可不得说我们大房不孝敬?您为了咱韩府的名声也得留下啊。”
“妍妍?”韩老夫人第一次见她这类哭法,甚么都听不出来,甚么都不肯听,只是哀痛,心肝都要拧成一团了,“妍妍,别哭了,转头表姑婆找工匠看看能不能修。”
韩大太太听她一言,皱着眉:“叶嬷嬷,你重新进府时,我就与你三令五申,手脚要放洁净些,你如何又犯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