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动听的环境,东方玄向来不会鄙吝,就算峥嵘已经听过很多次,但每听一遍,她还是会脸红心跳。方才穿上的衣服很快又被扯落到地上,柔嫩的床铺,密意的亲吻,这统统峥嵘都没法回绝。这一夜她靠在东方玄怀里睡得极好,待天亮以后,她换上那身男装,与东方玄一起筹办去忠勇王府。
“木棉,你曲解了,我是要娶你为妻呀!”孟溶一急,指天说道,“我孟溶愿三媒六聘,堂堂正正迎娶木棉女人为正妻,如有妄言,天打雷劈!”
落日渐深,那两道人影,在暮色中,垂垂远去。
东方玄将她安设好后,向店小二叮咛了几句,峥嵘有些心不在焉,望着窗外的人流发楞。她晓得楚南不会虐待了忠勇王府,但是她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木棉,再去祭拜父母与兄长,因为今后,她能回到这里的时候,太少太少了。峥嵘垂下眼晴,神情黯然,东方玄从前面抱住她,低声安抚道:“你既然不想他们认出来,我倒是有个别例。”
再次踏上京都的街道,峥嵘只感觉仿佛隔世,热烈的街道,熟谙的店铺,统统的统统,都还是印象中的模样,来交常常的行人脸上或带着笑容,或神采仓促,或在辩论,或在扳谈,每一处都充满了朝气。东方玄一手拉着马车,一手牵着峥嵘,行人不竭从他们身边颠末,却都没有认出他们来。
“要为帮你换衣吗?”东方玄用心问道。
“你曾经承诺要给我真正的无拘无束,现在,你都做到了。”峥嵘含泪望着他浅笑,“四海为家又如何,只要有你在,这便是我的归宿。”
孟?峥嵘眉头轻蹙,才想起他就是礼部侍郎孟大人家的至公子孟溶,孟大人与忠勇王非常交好,峥嵘也曾见过这位孟公子几次,并未有多深的印像,如何他俄然上门寻起木棉来了?只听那孟公子说道:“我是至心想要娶木棉女人为妻,绝非打趣,求两位放我出来。”
“不错,你是我的。”东方玄悄悄吻着她的双唇,低喃道,“我常常想到此时,便感觉像做梦普通,峥嵘,具有你,我已经另无所求。”
经历过那么多波折,那么多磨难,直到现在,他们终究能够抛下统统,去过只属于相互的日子,这便他们来讲,便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天下那些自认风骚的男人,见了你恐怕都在找个地缝钻出来。”东方玄点头感喟道,将她压在墙上,“峥嵘,我当真想将你锁在屋中,日日夜夜都只许我一个见到你。”
“不了,她现在过的极好,我信赖楚南也不会虐待上她,如此便能够了,我又何必再去打搅她的安静。”峥嵘微微一笑,心头最后一块大石,也终究放下了。她和东方玄骑马来到左家陵墓,她的父母,还是两位兄长,都安葬在这里,峥嵘向着那一座座墓碑跪下来,深深叩首,东方玄在她身边跪下,向着忠勇王的墓碑说道:“当日疆场之上,王爷浴血奋战,我便已佩服万分,本日我在这里向你发誓,平生一世都会善待峥嵘,毫不负她,也毫不会再叫她受一点苦,若违背誓词,愿受五雷轰顶之苦,来世化为牛马,永受折磨!”
“快别闹了……”峥嵘宽裕不已,推着他道。
王府还是是她拜别时的模样,门口也仍然站着保卫的兵士,峥嵘站在远处看着那巍峨的大门,眼眶垂垂潮湿,东方玄顾恤的拥住她肩膀,低声问道:“要畴昔看看吗?”
东方玄发笑,明显就是伉俪了,如何还这么防备他?不过这回他倒是真没有畴昔,在内里等了半晌,峥嵘换好衣服走出来,固然袖子有些长了,但宽宽松松的穿在身上,更有几分风骚姣美的意味。东方玄高低打量着她,峥嵘不知他那眼神是何意,严峻地问:“如何了,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