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即出,在场诸人无不面色惊诧,十七皇子东方杰更是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十七皇子乃是昭容周氏所出,本年不过十岁,周氏早亡,十七皇子由乳母扶养长大,宣远帝待他甚是宠嬖,但谁也不有想到,他会被立为新的储君。这储良更是可贵的忠臣,最是刚正不阿,东方鸳曾费经心机惟要招揽他,都没能胜利,他头一个反应过来,叩首泣道:“老臣遵旨!”
内里这天翻地覆的窜改,对身处冷宫的峥嵘来讲,仿佛都不存在,但是本日,她却迎来了两位特别的客人――晋国质子梁子华,与梁国质子侯天吉,不,应当说是梁国公主侯妍玉。
既然不能名正言顺的即位,哪怕是抢,他也要将皇位抢到手!
东方杰清秀的脸上带着惶恐,缓缓伸脱手,将圣旨拿在手里,站了起来,在场的大臣无不膜拜施礼。东方鸳眼看到手的皇位就这么打了水漂,如何能甘心,喊道:“本王不信赖,这不成能!”
“此事你倒不必担忧,你若活着回到梁国,梁王一定会善待你与你的母妃,但你若因为梁国而死在他乡,梁王反而会念及你的好,让你母妃得已善终。”峥嵘说道,“但这始终是你本身的手,我与梁殿下皆不能替你作主,这是一条没有转头机遇的路,你且细心想清楚吧。”
紫玉皇后仰着头,鄙夷地看着他:“我大郑朝,夙来就有立嫡之说,端王暗害先太子之事乃是冤案,皇上如果还活着,定然也会还端王一个公道,齐王如此咄咄逼,莫非另有设法?”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父皇先前有过旨意,端王涉嫌谋后先太子,已被制止入宫,非召不得见,如何还能担当王位?”紫玉皇后先发制人,东方鸳亦不甘逞强。
“姐姐,多谢你。”侯妍玉感激地说道。
不,毫不!
峥嵘如何会看不出来她的心机,那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豪情,是她最恋慕,也是她最神驰的。她低叹一声,握住侯妍玉的手道:“你若当真不想归去,我倒是有一个别例,但是从今今后,你便只能丢弃现在的身份,改名换姓,再也没法回到梁国。”
“那妖道与燕国公主通同一气,早有图谋,先太子之死,必也与他脱不了干系,端王不过是受了扳连罢了。”紫玉皇后说道,“本宫信赖端王是无辜的,诸位大臣如果仍有思疑,可待端王主持完皇上的丧仪后,再行彻查此事。”
她既然退了一步,东方鸳若再对峙已见,恐怕会叫人曲解有争位之心,正欲承诺下来,就见李自忠从殿里走出,说道:“皇后娘娘,诸位皇子,另有大人们,皇上已经立下了传位圣旨!”
宣远帝已去,紫玉皇后固然哀痛,但她眼下更体贴的则是本身的将来,如果她的儿子没能担当皇位,她又如何能保全本身今时本日的职位,万幸,现在她还是皇后,仍有说话的权力。她冷冷的扫了诸位皇子及王公大臣一眼,说道:“自先太子病故后,皇上哀痛之余未再新立储君,现在皇上俄然驾崩,也将来得及写下传位圣旨,古来储君素有嫡长之说,先太子虽已去了,但皇上与本宫仍有一子,端王现在便是嫡宗子,理应立为储君!”
“臣等愿跟随监国大人!”实在大臣固然满心惊奇,但圣旨在场,谁也不敢有贰言。紫玉皇后呆在原地,只感觉天旋地转,统统的统统,都空了,都没有了。东方鸳难掩神情里的嫉恨,他筹办了这么久,运营了这么久,莫非就要将皇位让给这个毛头小儿?
“回皇后娘娘,就在昨夜,皇上俄然醒来,命主子取来笔墨,亲手盖上了传国玉玺。”李自忠抹着泪,悲声说道。
“但是我的母妃……”侯妍玉神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