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既然回朝,莫不是随国之战已然取胜?”东方宇英并不叫他平身,只眯了眼睛淡淡问道。
“你……!”东方宇英指着他,气到手都颤抖了。他怎会听不出来东方玄言辞中的威胁之意,随国之战尚未结束,倘若在此时改换主帅,军心涣散,岂有取胜之机?何况,他这些年费经心机才将东方玄调去边关镇守,为的就是让他阔别京师,断绝争夺皇位之念,现在又怎肯将这只猛兽养在身边。
东方玄仰起冷峻如冰山的脸,笃定地说道:“蜀国女官,左峥嵘。”
“牡丹虽倾城,却尚不及木莲高洁,玄儿既心有所属,今后便好好待人家吧。”东方宇英挥挥手说道,“退下吧。”
爱美人不爱江山……
“想必那左峥嵘必有过人之处,朕倒是想见一见这将来儿媳了。”东方宇英用心套近乎。
其实在东方玄决定赶回左京之前,他就已经对战事做好了周到安排。他所带领的郑军,跟从他南征北战多年,个个勇猛善战,忠心耿耿,随国早已经是他们的囊中这客气,东方玄之以是没有把真相奉告东方宇英,天然是另有目标。他听到东方宇英的诘责,眼底浮起一抹嘲笑。
东方宇英本想借婚配一事管束他,但见贰情意断交,无回旋余地,垂垂的便就断了这份心机,乃至想着他不结婚也算功德,起码不会留下后代,威胁到社稷江山。此时听到他的话,东方宇英心头乍然一惊。
“峥嵘是否有毒害贡女,此事尚不决论,按礼法,官叫出错,皆交由大理寺审理。峥嵘身为正三品女官,为何会被关入暴室?儿臣实在想不明白,还请父皇明示。”东方玄不睬会东方宇英的冲天。。肝火,反而诘责起来。
“多谢父皇!儿臣必不负父皇重托!”东方玄单膝跪下说道。
两军交兵,胜负只在瞬息,若无主帅坐阵,又有何胜算可言?在随国和蜀国的交界处,有一处黄金矿藏,东方宇项觊觎多年,恰是想借此机遇,一为了篡夺金矿,扩大郑国国力,二亦是为了减弱东方玄手上的兵力,以摸索他的野心。但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东方玄竟会为一名卑贱的女官抛下战事,千里迢迢赶回左京。
“于家国而言,自是天下更加首要;但于儿臣而言,左峥嵘,远胜天下。”
“儿臣叩见父皇。”东方玄躬身行半礼道。
“李自忠,去查清楚蜀国贡女一案。”
“畴昔朕给你送了那么些舞女婢妾,你皆是原封不动退了返来,没想到竟会对一个女官如此情深,真叫朕不测啊。”东方宇英如一个平常父亲般,用一种暖和的充满笑意的语气说道。
“皇后掌管后宫诸多事件,左峥嵘身为陪侍女官,天然也是后宫中的一分子,皇后此举并无不当之处。”此事有关皇家颜面,东方宇英自是不肯承认紫玉皇后的所做所为分歧端方,“你佩带兵刃,私闯暴室,打伤宫人,视国之礼法为无物,乃是大错!”
这是东方宇英在明天第二次闻声这个名字,东方玄此话也刚巧证了然他擅离职守的底子启事,饶是东方宇英对他有所顾忌,现在也再按耐不住,怒道:“你便是为了此女枉顾礼法,擅离疆场,弃万千将士而不顾?”
“随国战势安稳,将士高低一心,不日便可直接京都,父皇勿需担忧。”东方玄不亢不卑的应道。
东方宇英神采一变,眸光沉了下来,嘴上却道:“玄儿言重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即回京,必是有其他要事,平身再说。”
东方宇英抓住东方玄抛来的台阶,顺势而下:“玄儿年纪不小了,确切该结婚了,既然玄儿情意已决,朕当作人之美。就如玄儿所言,若此战你能班师返来,我便为赐左峥嵘为北静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