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平微闭双目,对她们挥了挥手。刘静露与万芷蓉互望一眼,留在两个宫女在殿外服侍,携了其他闲杂人平分开。北风愈寒,阴沉沉的天气覆盖着全部永宁宫,刘静露微微感喟一声,握住万芷蓉的手说道:“殿下若能病愈起来,也不枉mm这几日在床前悉心顾问。”
“那就劳烦姐姐了。”万芷蓉曲膝说道。刘静露忙将她扶起,感慨道:“你对殿下的这份情意,本宫都瞧在眼里,待殿下病愈以后,mm但是要抓紧些,早日为殿下诞下子嗣。”
“如此便好,看来是严太医的方剂起了结果。”宣远帝欣喜地说。
“皇后事事亲力亲为,当真是辛苦了,本身也要多重视些身材。”宣远帝拍了一拍她的手说道。紫玉皇后已有太多年未能与宣远帝有过如此密切的行动,当下眼眶一热,说道:“只要平儿能尽快病愈起来,臣妾……臣妾再累也是值得的。”
万芷蓉从丫环手中端起那青瓷小碗,垂眉恭敬地递到宣远帝与紫玉皇前面前。宣远帝闻到那股浓浓的参味,便知这是用了实足质料熬制出来的,他说道:“既然如此,先拿去给太子服下吧。”
万芷蓉脸颊一红,羞道:“姐姐怎会俄然提及此事来。”
除岁,便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在郑国的民风中,那是除旧迎新的日子,举国欢娱,阖家团聚,一样也是最为热烈、最为喜庆的一个节日。紫玉皇后抹了抹潮湿的眼角,带着泪笑道:“这是欢畅的事儿,臣妾如何反倒止不住泪了,皇上,你别指责臣妾在理……”
“是儿臣不好,叫母后担忧了。”
正在宫中看望东方平的紫玉皇后离言便站起来,施礼接驾,宫人纷繁跪了一步。宣远帝大步走进,伸手就将紫玉皇后搀扶起:“皇后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东方平欲下床施礼,被宣远帝拦住:“平儿身材不适,好生躺着吧。”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东方平不便起家,只要床榻上施礼,刘静露领着万芷蓉及一众宫人跪地送帝后拜别。一碗参汤已见了底,东方平神采略有疲累,刘静露体贴肠说道:“殿下服了参汤,先歇息一会吧。”
“前两日城儿新得了一支千年野山参,极是贵重,还特地送进宫来,平儿服下以后,精力便大有好转,严太医也说那野山参可提气安神,对平儿的病很有助益。”紫玉皇后担惊受怕了这几日,唯有现在才稍稍宽解。
“是,皇上。”万芷蓉夙来和顺胆怯,也不敢昂首去瞧宣远帝,走到床沿坐下,一口一口服侍东方平服药。紫玉皇后挑儿媳的目光天然是不会差的,刘静露风雅得体,万芷蓉和顺灵巧,她二人相处和谐,向来不像其他妃子那般争风妒忌,将永宁宫大大小小的事件措置的井井有条,叫紫玉皇后也省去很多心机。看着万芷蓉谨慎翼翼的行动,紫玉皇后说道:“陛下,平儿坐了这好久,就让他在服药后好好安息吧,长乐宫中备下了陛下爱喝的茶,不知陛下可有兴趣前来?”
“说甚么傻话呢,你虽是郑国太子,但也是母后的孩儿呀,母后恨不得亲身替你受这罪恶。”紫玉皇后握住东方平青筋崛起的手,眸子里已有泪光在闪动。宣远帝拍了一拍紫玉皇后的肩膀道:“皇后放心吧,平儿既已见好,过不了几日便能病愈起来,除岁佳宴必定少不了平儿的。”
“姐姐言情重了,臣妾能做的也只要这些。”万芷蓉眼眶微红,往殿内往了一眼,神采里还是充满担忧,“这山参汤若对殿下有效,不管多少都是有的,臣妾就是担忧山参性寒,会伤及殿下的身材。”
“谢皇上,皇后娘娘。”刘静露躬身伸谢,方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到下首脚凳,声音和顺的响起,“请皇上恕臣妾冒昧打搅,只是这山参汤已经熬好,严太医说要趁热服用,如果置凉了,便没有那么好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