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上班,蒲月被要求办一张中国银行的人为卡,恰好财务大嫂和大卫鲍要去税务局办事,她就搭了财务大嫂开的车子一起去银行。等蒲月的人为卡办好,车子径直开往不远处的税务局,到了目标地,财务大嫂下车,对蒲月说:“你下来一哈子。”
再上几天班,从一个啰嗦同事的口入耳来关于老板绪方更多的八卦。诸如女绪方和男绪方当初的老婆伉俪店开得倒也红火,但因为男绪方多次出轨劈叉,再加上他不竭地从盐城故乡召亲戚老乡进公司,女绪方看不上他家这些亲戚,一气之下就做了甩手掌柜,回家带孩子去了。
蒲月吃惊:“天,老板娘到底是有多爱他?给他生孩子带孩子,替他打拼,还要忍耐他劈叉。天,她脑回路肯定没有题目吧?还是她丑似无盐,在日本嫁不出去?”
绪方也热血沸腾,和她说:“为表示我们公司很正视他如许的大客户,你亲身去送票据。记着,别忘了要名片返来。”
大卫鲍头伸到她耳朵边,悄声跟她说:“她惊骇你把公司的车子开跑。”
她还不放心:“是鬼冢先生没错吧?”
鬼冢夸大大笑,说:“好吧,好吧,祝你相亲胜利。帮我机票出劵吧。”
半夜,被q-q的提示音吵醒,迷含混糊地摸过手机一看,是大洋内部名为“打倒携程,收买春秋”的事情群。群里未读信息有两百多条,顿时吓一大跳,人也一下子复苏过来,心狂跳个不断。还觉得公司被工商局连夜抄查、老板锒铛入狱,或是经她和师父大卫鲍的手转卖给桂林一家本地观光社的日本客人被绑架讹诈了甚么的。
蒲月实在费解,问:“既然如许,为甚么还要嫁给他?不晓得老板娘看中老板那里?”
两派当中,盐城派较大,这一派以人数多而取胜,掌门人乃是掌管公司财务大权的财务大嫂。公司员工炊事的吵嘴、草纸乃至办公用品何时弥补、过年过节发苹果还是梨子都由这派人决定。其感化及影响力相称于清皇宫的外务府。
啰嗦同事点头:“非也。老板娘实在聪明又无能,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就是矮了点,没你高。”
大卫鲍就替财务大嫂翻译:“她叫你下来一下。”
蒲月苦笑。
早晨九点多,回到新住处,和合租的女孩子打了声号召,草草洗了个澡,衣服也没来得及洗,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她这才放心,然后向鬼冢慎重报歉,解释说这是为了确保不出错,是为了客人能够顺利出行如此。
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卖掉了五张机票,过程就是这么简朴。但绪方需求借机给员工们打鸡血洗脑筋,她就顺着绪方的意义,添油加醋说客人如何如何难搞,她是如何如何一遍遍和客人死缠烂打,终究说动客人舍弃更便宜的处所而挑选了大洋。谈判的过程固然辛苦,但她一想到每天都在看的那本《天下上最巨大的倾销员》里的内容,顿时就热血沸腾,充满干劲如此。
财务大嫂说:“你还是下来陪我一起去吧。”
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接到鬼冢的电话,说:“在古北这边的餐厅用饭,便利送票到一家名为赤羽的居酒屋过来吗?”然后非常耐烦地把赤羽地点的位置、门商标码、四周显眼的标记性修建物都一一报给她听。
看完后俄然感觉口干,有点作呕,下床灌了满满一杯温水才舒畅点。
蒲月一边往脚上套孩子,一边无声苦笑。
她一愣,促狭心起,随即反问:“鬼冢桑问我春秋干吗?是要为我先容男朋友吗?”
蒲月固然感觉她偶然未免过分虚假,但骨子里却喜好她如许自傲安闲的女子,对她的称呼也就变成了兰妃姐。不过,林兰妃对她并不见得如何热络。因为公司寥寥几个员工,却分红了两个家数,一派盐城,一派上海。这两派人每天勾心斗角,相互看不上。盐城派说上海派搞地区轻视,看不起外埠人;上海派则称盐城老乡舌头伸不直,连浅显话都说不标准,本质更是一塌胡涂,拉低公司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