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兀自往下滴着血。他双目赤红，长发微散，衣袍染血，面带戾气，有如玉面修罗。阿宝今时本日终究晓得他这名号从何而来。
张有德也不急，慢条斯理地驳道：“我不识字，天然不晓得‘忠义’二字如何写；你只晓得叫别人忠心，那你本身对别人又如何？为了你，畴前老爷赶走多少下人？又吵架多少下人？被撵走的那些人个个是忠仆，可成果又如何？”他喘了口气，又道，“红菱也为了你……红菱她……若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我恨死了你……”至此，他红了眼圈，哽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
阿宝头晕了一晕，幸而跪着，两手撑地，无需再接受跌倒在地的痛苦。
他击了击掌，叮咛道：“将人带来。”
阿宝也拿眼瞪归去，为本身辩白，同时欲将任务推到她身上去：我如何晓得？我如何晓得？叫你望个风也望不好，还美意义来讲我？
方才说话的婢女点头道：“是了。阿谁叫阿桑的也曾向我探听过此处可有此前开罪被发卖来的姓莫的女人。我们这里开罪被发卖来的人这阵子倒是多，畴前姓甚么倒是弄不清。”
劲装男人上前禀道：“将军，逃犯已带来。”将两人按跪倒在那男人脚下，却单将阿宝口中的布团取出，绳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