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季龙的一番较量,让他逼真地认识到了辽东与中原的差异。不要说现在四境不安,哪怕宇文部与高句丽均被降服,辽东亦没有气力与石赵倾国一战。
但是此时现在,这个潜法则却被刘翔无情地戳穿。
“既然如此,臣再问,大王自主为燕王,可曾有朝廷诏命?”
站起来的,乃是一代经学大儒,出身彭城刘氏的刘翔,当下为辽东功曹,卖力燕国官员考核与升迁。因为学贯五经,辽东礼节轨制多出自其人之手,是故甚得慕容皝的恭敬。
慕容皝内心彭湃,双手巍颤颤地扶住他,悠悠道:“刘功曹能为寡人带来何种任命?”
这也是为何先王慕容廆竭尽尽力收留晋人的启事地点。
六夷之人,论英勇或许超越晋人,但是若想争霸于天下,乃至仅仅只是自保于乱世,没有一个权势能够分开晋人的帮忙。晋人对世道的观点以及对公众的掌控,远远超出了六夷之人。
而晋人大族之以是情愿凭借于慕容氏,恰好是因为披着尊晋的外套,让他们不至于成为乱臣贼子,为史籍所载,遗臭于后代。
戋戋一个辽东公,早已经没法与慕容部实在气力相婚配,更没法给麾来世家大族更多的实惠。如果没法给他们一个奔头,他们又怎会经心尽力地为辽东效命?
慕容皝闻言,眉头微蹙,思虑半晌后,乃道:“寡人此前称藩于赵,不过是为了攻打辽西的权宜之计。现在辽西已灭,伪赵与我辽东势同水火,以此观之,寡人虽是燕王,亦要称藩于江左。何况自从先王以来,尊晋乃是辽东国策——”
刘翔眼中闪过一丝果断,悄悄道:“臣当为大王拜求大将军印与燕王章玺,幽、平二州刺史,都督HB诸军事,建霸府于龙城,尊王攘夷,专擅挞伐!”
刘翔徐行走列席间,来到大殿中心,悄悄道:“臣叨教大王,辽东现在与江左是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