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小了,架子塌了,统统都成了焦玄色,安华“哧”地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岳乐怀中。
“说!”竟是从未有过的峻厉。
“你这小皮猴,我的故事都被你淘腾光了。哎,有了,本日就讲一个父亲和女儿的故事吧。”他的声音降落暗哑,透着浓浓的伤感和萧瑟。
“玛法,让我去吧,让我陪着他,求你了!七支羽箭,箭箭直透肺腑,那很多疼呀?可他为了我,哼都没哼一声,他是个傻子。玛法,玛法,让我去陪他吧,求你,求你了……”
“墨尔根,你说要娶我做媳妇儿的。”安华揭开棉被,侧身躺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脸颊,“你说今后要把统统的银票和值钱的东西都交给你媳妇保管,现在忏悔了吗?你不娶我,是怕我贪了你的银子吗?”他的手指已经生硬了,摸上去冰冷冰冷的,一向凉到人的骨子里去。
墨尔根死了,他死了,还被烧掉了,本身再也见不着他了。
宝音来了,她夹在婢仆中间哀哀的抽泣,声音已经暗哑了。她跪在地上烧了一沓纸钱,用火箸一拨,玄色的灰烬飞扬。她俄然问乌兰:“你不是说她来看哥哥了么,为甚么不在?她真是个冷心肠,哥哥死了,她却一点都不悲伤,一滴眼泪都不肯掉,白费哥哥那样喜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