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不是自称江湖人,江湖人对江湖人,用鄙人称呼正合适。”林恪嘴角微弯,眼睑低垂,讳饰住眼中的一丝丝讽刺之意。
“小弟在这里一杯薄酒,祝两位兄长一去鹏程万里,青云直上!”林恪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带着微浅笑意:“来年相会,你我再聚都城百味斋如何?!”
比起杨施来,吴睿远就萧洒很多:“此去经年,总有见面之日!”
“痛快!此话当浮一明白!”
“林家小弟,新铺子凑个分子如何?”
面前人很久没有吭声,林恪将野草吐了出来,留下口腔一片苦涩:“说吧,此次又有何事?”
“是,我父亲不是谁的提线木偶。但何仁一案如不是闹得扬州城浑家人皆知,民愤极大,我父亲又怎会明知他前面是四爷也要上书朝廷‘为民请命’?万一被当今曲解了站队,你可知这此中的结果?”林恪跳上马来,走到了班驳树影处,只听得声音飘漂渺渺,不辨喜怒,“虽说得民气者得天下,但天下聪明人更很多,你与你背后的主子,也莫感觉已经胜券在握了。”
打发了李秉言,林恪直接往百味斋内里的荷花院而去。本日他们朋友几人要给杨施和吴睿远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