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哼笑,“拉拉杂杂说半天,还不是要打出来,那里痛快了?”
连大当家猛转头,嘴里嘟囔了一句甚么,长吐一口气,侧身往门旁让了让,“好,我说话算话,九店主请吧。”说好这话,眸子子朝节南身上凸瞪一记,“也怪我没刺探细心,不知九店主部下另有这么了不得的剑童。”
王泮林大声道,“连大当家,别忘了你另有客人要接待。”
连大当家眼中暴露喜亮,“就是说――”
不待连大当家说话,红衣客扶起脚边一个同门,道声走。
呃?拔不动?!
彻夜,他偶然看人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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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南对着那两排举火把的男人努下巴,漫不经心问道,“就这些人?”
“就少报了一成。”连大当家谨慎摘下一颗茶尖,放在掌心让王泮林看,“是我前两年改进的种类,本年似有收成,但还不肯定茶味,以是才没敢多报。”
节南不懂茶树,只觉满月夜色中冒出来的新绿嫩尖很灵跃。
这几人立即滚爬起来,相互搀扶,跌撞走进门去。
书童看得呆了眼,“她本来真会使剑?”
王泮林拈着那颗茶尖半晌,“茶叶和庄稼一样,要看老天爷的神采,收成本来就不好估,也怪不得大师总要少报两三成,哪怕司天监说风调雨顺……”
不过两刻工夫,七人都丢了长棍,此中六个倒地不起。再看节南,那身侍童衣虽脏兮兮的,粉兔面具却安然挂在脸上,仍敬爱聪明的俏模样,双手撑着长剑把,立姿悠然。
“剑童。”王泮林道。
节南立即转头,“这是甚么破剑?”
“连大当家果然痛快人。”王泮林垂眸,弯起嘴角。
每棵茶树下都插这么一块小木牌,写着南一一,南一二,诸如此类。
“九店主只要有本领进得了我云茶岛大门,不必你查,我自会奉告你真相。”
红衣客回身,对还没回过神来的连大当家抱拳道,“连岛主,我们几个给您丢了脸,也没甚么好说的,就是技不如人,但我们毫不白拿你银子,待归去禀报帮主,长白帮自会再派别人代替。告别了!”
王泮林蹲在那儿,双手搁膝盖,侧着脸向上瞧看连大当家,浅笑,“你家茶树如何不跟你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