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经刚才一闹，我正感觉不纵情，还请燕娘再抚一曲咏春雷，盼个新春快至罢。”他是难服侍的人。
不速之客就笑，“夫人的眼神和神采能截然透出分歧表情，前者慌神，后者安神，这是如何做到的？”
节南重心不稳，跌跌撞撞中看到一只手伸来，便抓住了，借力站好。随即发明是王泮林的手，又赶紧放开，还无认识往本身棉袍上擦了擦。
王泮林嗤笑，以世人听不见的低声，道，“上回在饭铺子里某递水给小山女人，小山女人如何能喝得下去呢？”
燕娘微怔，随即婉婉曲膝，重新跪坐下去，拨响琴弦，十指葱葱，带着一股子气，竟将春雷声仿足了九分，隆隆震惊民气。
柒小柒好不对劲，却用心卖关子，“要不是我逼真一摔你，你有俊公子的手来搀么？啧啧——”大脸微仰，眯眼沉醉，“那只手当真都雅，手指节节苗条润莹，跟玉笛似的。”
柒小柒伸手拉住节南，“别睡啊，你还没看我在刘夫人马车里翻到的东西呢。”
堇燊未动，“那位女人力量不弱，只是右手……”
节南合上账册，垂眼半晌，将册子丢回给柒小柒，要下车去。
夜已深，燕娘客气，实则告别，普通的人不会挽留。
柒小柒从怀袋里取出一本局促册子，往节南手里一放，“你定然料不到，这本小东XC在《颂刑统》全书里，另有七星连环锁，小得我两个手指头差点捏不住。”
柒小柒醉眼笑眯眯，似才认出节南来，拍响肉掌，“小山——小山——你来啦——”
“小山女人要不要帮手？”
装醉，总有来由。而柒小柒学得最精的，是探查和搜索，几近没有她进不去的处所，也没有她打不开的锁。
刘夫人惊瞪着俄然呈现在车里的不速之客，又面沉若水。
“不知王公子可还要点曲？如果没有，奴家便辞职了。”燕娘隔火福礼，身姿纤美，如莲落池。
节南回身叉腰，对着不动如山的大阿福，咬牙切齿，“柒小柒，你找打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