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被锋利的兽爪挠出来的伤痕深可见骨,白狼甩了甩爪子上粘连的血肉,身上乌黑的外相染上的一抹赤色。
那人顺着白狼来的方向看过来,见到元清的时候微微一怔。
怪不得了,昨早晨才呈现的,剑意也不见了。
绛红色身影跟着那柄剑一同坠落,惶恐之下瞥见一旁激射而来的剑影,心中一动,脚下连点,竟是顺着剑影的托衬直接离开了吞日月的范围。
他握紧了手中剑胚,将目光自剑意上挪开,放到了那被鲜血渗入了的绛红色衣袍的中年人身上。
元清晓得本身对上金丹期必定是一点但愿都没有的,他在现在的这个门路上微微逗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迈步向那一点光芒走去。
那人仿佛也是剑修,手中握着一把在元清看来有些浅显的灵剑,正艰巨的抵抗着紧紧咬在他背后不放的剑意。
门路之下是一扇亮着灯光的门,温和的橙黄色油灯将四周一片迷蒙的暗中照亮。
剑鸣声伴跟着破空声突然响起,色采斑斓闪动着灵光的剑胚拖出一道残影,直接刺穿了那人下腹气海,带出一蓬血雾。
跟着那人身形跌落,追着他而来的那些剑影一声嗡鸣,紧追了下去。
白狼嗷了一声,肯定了元清的设法。
他并未直面过所谓的杀气,但这也并无毛病他发觉到别人对他的歹意。
过了一会儿,元清便闻声远远的,传来了别的好几道狼啸。
“你这小辈……!”那人像是被激愤了,却在白狼同剑意的逼迫下节节败退,不由再一次大声道:“下方另有我宗师长!”
那人见势心中一凉,也不再保持沉默,而是大声道:“鄙人赤剑宗三代弟……”
瞬息之间,那人下腹爆开,气海震碎,身材之重再无灵气,飞剑跌落,身形也堕入深渊当中。
这类珍宝如何会让别人出去围观呢,还是组团围观。
他思考着,面上神情没有一丝窜改,还是是从元霄那边学来的冷峻,他看向那道绛红色身影,挑了挑眉。
元清看了一会儿,才感觉先前这些剑意对他实在是太和顺了。
元清行动微顿,眉头一挑,神情冷酷的看着那人,摆出了三环套月的起手式。
这里但是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剑意,现在已经是除却各峰极其优良的亲传弟子以外,就只要坐忘峰的人能够在此贯穿剑意的了。
元清将回归的剑胚接住,垂眸看着那人被深渊的暗中吞噬,神采还是安静无波。
这是一座城镇。
约莫是见过那大阵绞杀鬼怪的场景以后,就已经适应了吧,元清有些不太肯定的想道。
阳光刺目,车马来往络绎不断,石砌的大道两旁修建摆列整齐,小道上到处都是商贩在叫卖。
估计都是跟方才一样,去措置那些入侵者了吧,元清低头看了一眼深渊之底,叹了口气,“那走吧。”
敢情还是组团过来的,元清有些惊奇,当然不是惊奇于一帮人组团过来,而是惊奇于纯阳密地如何会有这么大的缝隙。
氛围中的血腥气逐步伸展开来,元清细看之下才发觉那人行动之间都有血珠滚落,约莫是伤口留有剑气,难以愈合的干系。
只听“撕拉――”一声,那绛红色衣袍没能抵住刁悍的力量,被生生扯去了一片。
元清看着被监禁着神情疲劳的绛红色衣袍的中年人,舔了舔唇,握在手中的剑一转。
元清看着白狼的第一击扑了个空,却还是咬下了那人的袍角。
那人只感觉身上一沉,像是被扣上了桎梏普通,御剑法诀运转晦涩,脚下飞剑颤抖,挣扎几息,竟是像是落空了灵气普通,再没能托起上方的人影,直直的跌进深渊当中。
元清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却显得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