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恒听到了墨冲的话,神采公然丢脸了起来,道:“哦,这么说来,你是炼丹有成了?”
玉衡宫的地火远比炼丹堂的地火要稳定很多,加上此地灵气甚浓。墨冲盘膝坐在丹炉前几近是无事可做。之前从白师伯和众位师兄口入耳到的如何节制火候、如何让丹炉内里丹药在地火下均匀受热、如何应对地火俄然窜改的体例是一点都没用上。就这么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个多时候,丹炉里终究开端传出了药香。
墨冲闻言一愣,如何,失利了还要看药渣?但是此时话已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禀师伯,阿谁……药渣已经被弟子扔了。”
“糟糕!是上品丹药!”一看清楚手中的丹丸,墨冲立即神采一变。
丹炉传出药香以后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一股青气俄然从丹炉里直喷而出,将炉盖都冲了开去。墨冲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丹炉里又‘嗖嗖嗖’地几声,飞出了数颗暗青色,龙眼大小的丹丸出来。
走到地火房,墙壁上一字排开镶嵌着八个火喉,从左至分,寒热两种火焰各占一半。墨冲走到了雕镂成蟾蜍模样的火喉前用手一拍那蟾蜍头顶,蟾蜍立即大嘴一张,喷出了鲜红色的火焰。之以是选它,是因为这蟾蜍兽头喷出的火焰最靠近地火。他之前听闻到的炼丹体例都是借用地火,以是也不去碰其他的兽头了。
墨冲游移了一下,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诚恳答复道:“不是。弟子只是睡过了头。”
墨冲很清楚,能够炼制出上品丹药,最大的功绩当然是玉衡宫里浓烈的灵气和稳定的地火。本身若将这几颗丹药拿去交账,别说白师伯会起疑,就是换成他本身也不能信赖。但是若不交……被赶出炼丹堂……
“哎呀!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冲俄然一惊坐了起来。昨晚炼制完丹药他在地上一躺竟然睡着了,而从现在天窗透出去的亮光看,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仓促忙忙地清算了一下,墨冲立即翻开了石屋的石门,朝炼丹堂奔了畴昔。就算他已经决定不做炼丹堂弟子,但是现在的他仍然还是炼丹堂的人,白师伯明天要查验考核成果,他可不能缺席的。
事到现在,墨冲也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听到了墨冲的答复,白一恒却俄然跳了起来。接着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暗青色,大要尽是奇特斑纹的青铜古盘,将墨冲拿出的那几枚丹药放在盘中,然背工上法诀一掐,朝青铜盘打出了一道法诀。
白一恒见墨冲竟然在这个关头呈上了丹药,顿时一愣。他只觉得面前这小子没有炼制丹药,而是将他发放的东西拿去换了灵石,以是才咄咄相逼。眼下墨冲俄然将丹药拿了出来,实在是出乎料想。但是当他目光落到了墨冲手心中的丹药时,面色却蓦地一变,身子豁然站起。一把将墨冲手中的几颗丹药全抓了畴昔。
墨冲本想说丹炉没带,或者别的甚么来由,但是转念一想,这些话语多数忽悠不畴昔,比及当时再被拆穿,本身欲盖弥彰,反而更惹人思疑,当即一咬牙,将昨夜炼制成的丹药自怀里取出,呈到了白一恒面前。
“恩,药香出来,那便是说◇◆,丹药将成。”墨冲此时总算精力一振,一向盯着丹炉看,都让他有些打盹了。
墨冲身后的世人并没有看到白一恒这神采,不免是有些莫名其妙,有人便猜想:‘墨冲这小子,竟然跟白师伯玩‘欲擒故纵’之计,可惜看白师伯这神采,明显是不受用得很。’
炼丹堂地火大厅内,二十几名弟子束手而立,他们身前则是面无神采,坐在一把紫檀木椅上的白一恒。墨冲走到了地火大厅入口,目睹世人这架式,情知白师伯已经历收过了世人的服从,游移了一下以后,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躬身朝白师伯见礼道:“弟子来迟,请师伯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