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终究说到你惊骇的处所了?本来,你不在乎你的命,倒是很在乎你大孙子二孙子外孙女的命嘛。得,既然在乎,那就把藏画的处所奉告我,破个财,不就免了灾么?”
牛棚外的草丛里,一人一狗悄悄趴伏,狗和人都竖起了耳朵,人和狗都满身绷直,乘机而动。
罗有权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移开了视野,不敢正眼看罗胜利。
罗有权只要一想到那副代价连城的画,想到阿牙说那画能换到的那钱的数量,他就感遭到口干舌燥,内心也像揣了个火炉似的,烧得他两眼发红,恨不得立马就拿了画兑换了财帛。
罗胜利还是瞪着罗有权,两眼睁到极致,此中燃烧着怒不成遏的火焰,如同瞋目金刚。
陆小芒冷静地记下了这笔帐……
罗胜利猛地闭了闭眼,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把下巴一抬,嘴往前一伸,表示罗有权把塞他嘴里的袜子拿掉。
但是你想没想过,现在你儿子不在,你又落我手里了……你家还剩下啥?三个屁都不晓得臭的小孩儿和一个早就想要你百口死绝的儿媳妇…
枪在人手上,枪杆子抵在外公太阳穴上……
到了最后,罗有权本身抡枪都抢到膀子酸了,罗胜利还是须发皆张,双目含怒,一副打死也不点头的架式。
间隔太近,如何算如何都没胜算……
目睹罗胜利神采大变,罗有权终究松了口气。
他抡着枪,一枪托一枪托的砸向罗胜利。
罗胜利点头,他的嘴被两双袜子完整塞死了,底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他的嘴却连爬动也没爬动一下,底子就没有说话的意义。
罗有权砸了外公十七下……
罗有权握着带血的枪,把枪杆子往罗胜利脸上用力戳,一边戳一边道:“做留一线,今后才好相见嘛,你这死老头不肯就范,这是逼着我弄死你啊。”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丰,他罗有权发大财的机遇就在面前…
罗胜利浑身一震,眼角刹时迸出一条口儿,血丝模糊可见。
罗有权把阿牙写在纸上的攻心之语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
一家人天然比外人更清楚家里人的禀性,阿牙说这罗胜利骨头硬嘴巴硬,非得砸烂了才套得出实话,罗有权天然是坚信不疑。
你要再死了……你儿子又被你亲身支走了,你家那三小只,唉哟,只怕还会比你早死呢。”
陆小芒一手紧紧攥着,另一手捂在将军嘴上,悄悄地摇了点头。
“死老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不怕死啊…也对,你都活了好几十年了,婆娘抛夫弃女跑了,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传闻也非命他乡,剩下一个蠢货儿子空有一身蛮力…
罗胜利公然是个硬骨头,只是瞋目圆睁地看着罗有权,都被打得鲜血长流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罗有权本身倒瘫坐在地不断喘气。
你感觉活着没意义也是普通的。
“这老头是真硬气……可越是硬气的老头我越是讨厌。你说都乡里乡亲的,何必搞得得这么血淋淋的?不就一副画儿么?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你破了财才气免除灾啊,你这老头活了几十年还不明白这个理儿?
奉告我,画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