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听到“南蒲镇”蓦地一愣,那不是她老公的故乡吗?公婆到现在还住在那边,她老公上头另有个哥哥,当初分炊时,她嫌弃老屋子潮湿阴暗,想去镇上买集资房,就撺掇着男人搬了出来,要钱不要房,老屋子归老迈一家,公婆也跟老迈住。
她男人劈脸盖脸骂了她一通,末端反应过来:“你不是开同窗会去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和徐随珠聊得如何样?有没有给咱厂子拉点订单?”
她嫁在外埠,往年过年都是回婆家过,端五或中秋才回娘家。本年因为要开同窗会,和男人筹议了一下,过年回娘家、端五再去婆家。一年才回娘家一次,对余浦的窜改体味并未几。徐随珠成为余浦名流的事,也是这几天跟程敏会面、恶补了一番老同窗的近况才晓得的。
遐想到本身:这么巴巴盼着和徐随珠套近乎,不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么?说不定还是冰屁股。
程敏两人到的时候,他们刚结束一波碰酒,正在聊峡湾的房价。
其他教员举起酒杯安慰:“想开点吧!你们好歹在城里另有屋子,现在余浦哪个旮旯角的屋子没涨啊,离峡湾最远的城南郊区那些农夫房传闻都涨租了。”
教员们都没闲着,吃着菜聊着天,时不时和前来敬酒的门生碰个杯、唠上几句。
许玲萍紧挨程敏坐着,听到程敏的嘀咕,一脸的同仇敌忾:“热脸贴冷屁股!也不看看徐随珠愿不肯理睬他们!”
“这个我倒是有耳闻。”班主任舀了碗甜汤,提及她从公事员儿子那儿听来的小道动静,“传闻是和客山的无轨列车衔接,要在南蒲镇那边建个车站。乡村的地价是便宜,但面积大啊,拆迁费都是按面积来算的,一座二层带院子的小洋楼,能换余浦县城三套房不止呢。南蒲镇的人有福了。”
“……我如果当年听小徐的话,在她家小区买一套就好了。当时候白金海岸二期刚开盘,比起现在的确是白菜价,十几套排屋随我挑,可当时我拿它跟单位补助的福利房作比较,嫌太贵,没买。以是说我此人射中必定发不了财啊,小徐都带不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