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容松开他, 端了地上刚给他洗过甚脸的水,直接照着他脸泼了下去。大半盆的凉水一泼, 夏维明眼底终究暴露了几分腐败, 只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满脸怒意的严丽容。
“樱樱妈,如何了?”他问。
别看他只要十岁,可十岁的小伙子拳头也不轻,这么连着打了十来下夏维明就有些受不了了,特别是严丽容得了帮手,方才被打仿佛半点没伤到似得,又抓又撕力量仍然极大。
如何能够没事?
但夏樱现在没表情细心看,她看着夏维明,倒是对一侧的夏宏康道:“小康,帮姐一个忙。”
严丽容是被疼醒的,展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现在内心已经没了甚么爸爸和女儿的身份了,也顾不上别人会不会是以指责她不孝,她只晓得她眼里只能瞥见夏维明,耳中也只能闻声夏维明的呼痛声,烧火棍一下又一下,不但打肩膀手臂,还打腰和大腿外侧。
夏维明挪动着想要爬起来,夏樱挥着烧火棍追着打。
这么大的响动,西侧间已经睡着的夏宏康被吵醒了,鞋都没穿就跑过来,一进门瞥见夏维明正在打严丽容,他大呼一声就往前撞:“不准打我妈!不准你打我妈!”
夏维明微微睁大些眼, 看着严丽容呵呵直乐, 但却不再开口了。
不是你和她生的,那是你和谁生的?
严丽容眼泪哗哗的流着,躺着底子都起不来,倒是道:“我没事。”
夏维明放开他,道:“你妈没事,哭甚么哭!”他还记取严丽容方才说的话,道:“我跟你说,你方才听错了,没有的事!”
是以他一手箍着夏宏康,一手就拿了烧火棍,恶狠狠朝夏樱头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