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夏侯懋点了点头,赞美的看了萧诺一眼:“好都雅着,但是不要轰动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甚么鬼。”
一想到将计就计这四个字,魏霸的心头一暗。彭珩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根野草,不知不觉的种在了他的内心,再也很难断根。
魏霸斜着眼睛看着她,彭小玉低着头,谨慎翼翼的站在一旁,过了好久,她才轻声问道:“少主,要不要……先做个足浴的桶?”
夏侯徽有些难堪,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捏动手里的手绢,绕在指头上,缠得颀长的手指有些发白。
“现在还在驿馆里吗?”
“没甚么事。”彭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骂了一句:“这竖子动手真狠。幼篙,安排好了?”
遐想到上一次靳东流对魏霸身份的坦白,再加上此次彭珩对他的疏忽。夏侯懋出离的气愤。如果不是他老好人做惯了,哪怕只是略微强势一点,现在必定会派人追出去,把彭珩拖回城里,狠狠的打一段。
张温端着一只食盘走了过来,跪坐在一旁,将食盘放在案上,他瞟了一眼火盆中的茧纸,倒了一杯酒递给赵素,不动声sè的笑道:“师兄可揣摩出此中的奇妙了?”
“是吗?这是功德儿啊。”魏霸耸着肩膀笑了起来,有些镇静的搓搓手:“那今后小玉你就是个完美的婢女了。”
这是男人的天下,也是男人间的战役,我既然是女人。就老诚恳实的做个女人,不管嫁给谁。今后相夫教子就算了,何必牵涉到这些事情当中去。
彭小玉也反面他辩论,捧着伤药,飞奔到彭珩的面前,将药塞给他:“阿兄,这是魏家最好的伤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每次一匕,一天三次。”
夏侯懋转过甚,看了夏侯徽一眼,见她脸sè微微发白,眼神有些板滞,也愣了一下。他正筹办说话,萧诺一溜小跑的走上了城楼,一边喘着气,一边施礼道:“将军,魏霸身边多了一小我。”
她晓得夏侯懋现在表情很不好,但是又不晓得如何安慰他。
“出了少主那件事以后,汉中追缉得特别紧,阿兄他们活动非常困难,部下被抓了好几个。此次从汉中赶来,路上还死了两小我。”彭小玉的脸sè黯了下去:“此次阿兄丧失惨痛,短时候内很难回到汉中,他必定是回宛城了。”
魏霸扑嗤一声笑了起来,招招手,把彭小玉叫到跟前,细心看了一会。有些迷惑的问道:“你这青斑是不是……小了些?”
“喏。”
“半个月前?”魏霸算了一下,靳东流分开长安有两个月了,彭珩半个月前才接到号令,这中间担搁的时候可有些长啊。
这是**裸的鄙弃。
“一个婢女。”
“谁?”
“我晓得了。”彭小玉红着脸,连连点头,又想起了甚么,赶紧说道:“阿兄,你等等。”然后一溜小跑的回到魏霸面前,恳求道:“少主,能不能……给我一点伤药?”
在长久的错愕后,彭小玉耷拉着脑袋,小媳妇儿似的走到魏霸面前:“少主,我错了。”
“只是有点感受,好象淡了些,也小了些,不过不太较着。”
“师弟,放心的去吧,我们必然会给你报仇。”陈茗伸手盖在小师弟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辞。
夏侯懋是刻薄人,他做不出这么放肆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活力。
彭珩出了城,坐上马车,拉上车帘,这才松开咬得紧紧的牙关,嗟叹了一声。一个叫陈茗的侍从跨上车来,体贴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彭珩看看彭小玉,又看看魏霸,嘴角抽了抽,将药塞进怀里,捂着肚子,仓促的走了。彭小玉将他送到门口,扶着门框看了好久,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这才怏怏的回到屋里。